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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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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一个月,余维东和安笑在回国的飞机上碰到了黎志远,而扬乐不出所料跟着他身边。

“真巧,没有商量竟然也在同一天回国。”黎志远看到熟人挺高兴,“回国有什么安排吗?”

余维东也很高兴,除了看到熟人,还因为他看到安笑和扬乐的座位是挨着的。

不过在飞机上,大多数时间保持沉默,但在吃飞机餐的时候,二人还是有交流的。余维东不动声色地观察,默默希望一切进展顺利。

看出余维东的张望,黎志远也没藏着掖着,“怎么了,不想让二人坐在一起?安记者是你的女朋友吗?”

“当然不是,”余维东回答地坦荡,“我只是看二人很是般配,外貌般配,名字都般配。”

“原来是想看别人谈恋爱。”黎志远懂了,“你别说,这么仔细一看,二人确实般配。扬乐的情况我了解,政审完美,个人能力强,洁身自好,目前单身,确实是个好选择。”

“可惜我这个人嘴笨,不知道该怎么撮合。”余维东摇摇头,有些遗憾。

黎志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嘴笨?你可别谦虚了。”他有看了一眼二人的方向,“我可以旁敲侧击一下扬乐的想法,如果能有什么进展,我这边还能和你通通气。”

“那我可真是太感谢黎哥了,”余维东多了个助攻,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不过也别勉强,姻缘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个缘。”

“我有分寸,放心吧。”黎志远倒是信心满满。

之后二人又聊了聊其他的工作,余维东得知大坝即将竣工,黎志远不用一直在那边盯着。因此他得了机会回国,年后再去一两次,整个工程就算结束。

“哦还有,扬乐明年不会跟我一起去菲力乌斯,如果让二人产生联系,过年这段时间最好。”

黎志远倒是上心,对当红娘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积极去做任务。余维东最开始只是简单一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余维东和安笑的签证结束了,但是崔辰淼还在跟随组织在各个国家辗转,往来于病人患者之间。

国内已经到了冬季,雪花飞舞,将一切声音压在大雪之下,余维东和往年一样,独自一人过春季。而非洲依旧炎热,疾病与细菌仍在肆虐,战火依旧在平静的暗流下蠢蠢欲动,崔辰淼也只能抽出空闲时间和家人视频,其他时间依旧忙于工作。

结束了一天的应酬,余维东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

手机响了一声,余维东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黎志远发来的消息。

“我之前问过扬乐的意思,他说自己很钦佩安记者。我一听这话就感觉有戏,你看我们要不要明天找个时间,一起聚一次。”

显然,系统5257也看到了新的进展,“【提示】任务重要节点出现,请立刻进行任务。”

“没想到黎哥这么给力。”

“【回复】确实。”

“是不是后悔选择我完成任务了?”

“【回复】那倒是没有。”

余维东倒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还以为他与系统“互相看不顺眼”是共识。毕竟一个不好好回答问题,一个不好好执行任务。

似是看出余维东的怀疑,系统5257又补充了一句,“【提醒】用户的绑定需要耗费系统能量,后悔没用,没用就不要说后悔这种话。”

这说的倒是实话,余维东从中感受到熟悉的怼怼风格,倒是安心了许多。

他没有再和系统5257说什么,而是回复黎志远,“黎哥,你动作好快。你等我问问安笑有没有时间,如果她有空儿,我们明天就出去吃一顿。”

回完黎志远,余维东转头就去问安笑。她在确定了明天到场的都有谁后,就答应了会参加。

这让余维东对任务的进程十分满意,任务完成指日可待。

聚餐进行地十分顺利,在结束后,余维东也没怎么故意隐瞒,旁敲侧击问了问安笑对扬乐的看法。

“你对我的情感问题这么上心,怎么不见你自己找个对象?”安笑仰着下巴看余维东,毕竟是记者,对问题的真正目的有自己的判断。

余维东笑了一下,“我还真有喜欢的人,就是目前不能确定我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什么意思,有些熟悉但是没办法确认?”

“是的。”余维东点点头,“所以别操心我了,你觉得扬乐怎么样?”

“都是成年人,情感问题就干脆一些。”安笑大大方方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如果他也愿意,试试也无妨。”

事情进展得特别顺利,任务完成度往前迈了一大步。

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系统5257又冒了出来,“【提示】请用户平复心情,任务并未完成。”

“知道知道,你不要老打击我的积极性。”余维东回了一句嘴,就没再继续搭理系统5257,而是继续和安笑讨论她的情感问题。

不过安笑将自己的感受说完,对余维东所说的人也有所好奇。她也没瞎想,以二人相熟的关系,有些问题是可以直接问出口的。

她转动眼睛,灵光一闪,想起了在菲力乌斯的经过。她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是不是崔医生啊?”

余维东完全没想到,安笑竟然看出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然后追问,“真的很明显吗?”

没想到安笑更惊讶,“感情你打算藏着啊?我还以为你完全没打算隐瞒,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怪不得崔辰淼当时说以为自己要表白,那确实太明显了。但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可能含蓄的拒绝,也可能是看出余维东的犹疑,没有继续追问。

二人在江边散步,江面上水光粼粼,另一边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城市。可能是晚风温柔,吹散人的疲惫,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余维东突然很想和安笑谈谈崔辰淼。

“你说,”余维东看向远方,视线没有落点,眼神缥缈,“如果有一个人,她忘记了你们之间的一切,她的性格也和你认识的那个人不同,但她的样貌,她的名字都没变,那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这个问题很复杂,安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忘记过往的人会有,一是伤到了头,忘记了过往的记忆,二是得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或者还有其他原因。他们的家人不会因为他们遗忘了自己就将其放弃,因为家人就是家人。

但你如果说非亲非故的朋友失忆了,二人之间没有血脉的天然连接,确实不能明确二人的关系今后该如何定义。

可仅仅因为对方没有了过往的记忆,就直接转身离开吗?曾经的情谊就这么抛之脑后?真这么做了,又真的能完全抛开吗?

要我说,想这些都没用,纠结是不是一个人做什么?只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只要二人继续自然相处,无论是再次成为朋友,还是形同陌路,又或者变得太不一样产生龃龉......但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把握自己的心,只要做的事情不去后悔,就不用纠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算是一个全新的人,在相处中产生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为什么要去想二人之间的区别呢?人生短短几十载,因缘际会,分分合合,又有多少相熟的人能一直在一起?

所以我的意见是不要想那么多,为什么一定纠结是不是同一个人,把握自己的心就好。”

她的话不疾不徐,伴随着晚风,再加上作为记者的职业素养,举例子讲道理,确实说到了余维东的心上。

又或者说,余维东本身也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和崔辰淼多些牵绊。

是啊,纠结那么多做什么呢?下辈子还不一定再见面,为什么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活一次?

“是我钻牛角尖了,”余维东露出一个释怀的笑,“今后还不知能否再相见,追随自己的心吧。”

“你说的人是不是崔医生?”

余维东笑了,没有回答。但安笑也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答案,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惜就算他想清楚了,不再纠结,他和崔辰淼也没时间见面。崔辰淼是跟随国际组织一起行动,签证办理相对容易。但余维东基本是完成国家的外派任务,签证办理的手续就比较繁琐。

因此崔辰淼一直在国外活动,不用回国重新办理签证。

原本余维东还想等她回国后约着一起玩,从而进一步确定她的情感。但卡卡塔的战火燃起的猝不及防,余维东接到任务,和安笑紧急奔赴一线。

“虽然之前的风声就很紧,两国的气氛十分紧张,没想到战争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在飞机,余维东有些感慨。战争的起因有很多,可无论原因是什么,遭殃的只会是普通人。

安笑也很担心,有对当地人悲惨遭遇的同情,也有一丝恐惧。

卡卡塔和菲力乌斯的情况不同,菲力乌斯是内部政局动荡,或者说一个国家的不同民族的争斗,但是卡卡塔是外国入侵,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经过两日,二人终于到达了靠近战火的地方。

巴巴罗尔是卡卡塔的边境城市,也是受自己的邻居伊布攻击最严重的地区。

其实按照如今人类的科技水平,如果想避开平民住宅区,只打击敌国的军事基地,是完全能做到的。可惜伊布完全不尊重平民,而是无差别打击。

因此,在余维东和安笑达到巴巴罗尔后,眼前全都是断壁残垣。炮火将建筑全都击毁,无家可归的人们身上是血与尘土,他们或是抱在一起痛哭,或是一个人默默流泪,还有部分人声嘶力竭,手上全都是血,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疯狂地搬动坍塌的墙壁。

余维东用手中的摄像机,忠实地将眼前看到的一切记录下来。而安笑虽然心里还有恐惧,但还是拿出自己所有的精力,拿出自己的职业素养,尽职尽责地介绍巴巴罗尔的情况。

由于他们需要报道实时的情况,因此住在了一个靠近前线的地方,这里也是许多国际组织的驻扎地。意外又不意外,余维东遇到了崔辰淼。

只是大家都很忙碌,只是暂时点头示意,之后崔辰淼就和同事一起出门救人。

无论是哪个国家,医院总是不缺人的。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道理。

但菲力乌斯的疾病有些是因为特殊的气候造成的,持续的高温提供了细菌滋长的温床。也有他们本身医疗资源不发达的原因,许多疾病不能及时得到治疗。外伤在菲力乌斯也存在,但和前两种疾病相比,占比不高。

但巴巴罗尔的病人大都是因为战火的波及受到的外伤,当然,这里也有因为其他原因生病的人。可在生死存亡面前,其他的疾病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崔辰淼在菲力乌斯待了大半年,对各种伤口也算有了初步的接触。最让她心惊的伤,是那个被哈桑救回来的小姑娘身上的。

在菲力乌斯,崔辰淼的工作其实没有特别饱和。她主要负责处理伤口,顺便给其他同事打打下手。

她在毕业后就直接加入了无国界医生,一直跟着卡米尔在非洲大地上忙碌,对这里的人抱着极大的同情。只是她能力有限,能做的只是治病救人。她只能治病,没办法治命。

好在安笑的报道引起了世卫组织的重视,那个在大巴上差点被烧死的姑娘,和那个遭受不幸受伤严重的姑娘,都得到了后续的安置。崔辰淼一直想为那个大巴上的小姑娘取个名字,但被卡米尔拦住了。

她不解,然后就问她为什么。

卡米尔拍拍她的肩膀,说:“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语,当你为她取了名字,你们之间就有了羁绊。我知道你同情这个失去母亲的小姑娘,也明白你现在没想那么多,但我还是建议今后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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