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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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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段徐行把手里的目录从左翻到右,从上看到下,杳无踪迹。

目录里提都没提到《滕王阁序》,就没认真的上过语文课,根本不知道《滕王阁序》在哪一本语文书上。

手上边翻目录,心里还闲不住的骂。

谁这么缺德,就不能把高考必备古诗文全装订成一本,反正书上的课文,老师也是跳过不讲。

翻到了。

段徐行的眼瞳中有希冀,险些喜极而泣,“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任初静静默的等他翻到了下课铃声响起,走廊里吵闹声顿起,她自岿然不动,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基础不扎实。”才让人坐下。

老师不说下课,没人敢擅自走动,个个坐在板凳上当木头人。

“要去上厕所赶紧去,这节课不下。”任初静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台下学生如是惊雷贯耳。

官大一级压死人,学生们还真的不敢武装起义,柳赠同付遗一起出去上了一趟厕所。

出去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任初静把教室的大门关上,隔绝了走廊来往的人影,却隔绝不了穿墙而过的声音。

吵闹、嬉笑穿进七班,每个人的耳朵里。

任初静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瞬间弹出诗句对应的翻译。

“苏轼想要效仿阮籍、作穷途之哭,但他心如死灰,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话回正题,任初静接着往下讲课,跟本不受外界的一点印象,“额外,我还想让你们看的是上面的字体,黄庭坚曾经开玩笑说,苏轼写的字像石压□□。”

屏幕调出一张偏为细长的照片,上面是两首诗稿的图片,出自诗人之手。

《寒食帖》写在麻笺纸上,图片中有错字、白字,诗词的字体偏为矮胖形态。

语文课后是数学课。

“老师。”付遗在预备铃响过后、上课铃响起前,开口提醒。

陈与商紧跟其后,“上数学课了。”

同座二人,一个语文课代表,一个数学课代表。

上课前去办公室找任课老师,也是其职责之一。

“没事,我给你们数学老师说了,借他的课用一会。”注意到,任初静用的字是“借”而不是“换”。

可想而知,同事间的友情很是深厚,深厚到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夫妻。

这是段长影这个小灵通打听到的,关系好就告诉了陈与商。

当得知情况是,陈与商已经是数学课代表了,他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陈与商身为数学课代表,总感觉有些亏了,平白无故的多上了半节课,还是不知其所以然的语文。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可不知道陈与商,山路十八弯的花花肠子。

抬笔指着屏幕上的字帖,“其实我给你们讲这两首寒食诗,是希望你们在将来时生活的失意面前,也有坦然面对的勇气。”

任初静凝视着后墙上的挂钟,数学课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她打开教室的前门,从七班门外这一片的走廊,穿梭而过。

走之前,不忘把讲台上的卷子,全部分发下去。

新发下来的卷子,拿到手上。陈与商摊开一看,都是他不会写的题目。

顾视一圈周边,也只窥见付遗的试卷。

任初静说的那句“你们每个人的试卷都不一样”犹在陈与商耳畔,不断重复回放。

他都要死了抄作业的想法时,曙光出现了。

“班长你不能不管你的同座啊!你一定要把语文卷借给我抄抄。”陈与商说的可怜巴巴。

茶色瞳孔外是细而长的眼眶,微微上翘的眼尾让眼睛、莫名起了情欲。看人时弯起的眼眸,里面的情态是难以琢磨明白的朦胧感,长了一双看狗都深情款款的桃花眼。

付遗的试卷和他的、都有一道相同的现代文阅读II,仔细对比才更令人惊喜,将近一半的题目他们都是一样的。

听着陈与商说话的腔调,付遗就想笑,感觉就像是她在养儿子。

“这是数学课,你这个课代表在数学课写语文卷,是不想干了吗?”

陈与商今天很是拧巴,不想在数学课上、讲语文,也不想在数学课上、讲数学。

害怕被数学老师检查试卷。

说曹操曹操就到,安枝玉迈步进入,笑着同班级里的学生打了声招呼,“新年你们过的开心吗?”

有说开心也有说不开心的,还有的保持中立、话都没说。

安枝玉没有在意,举起手里提着的一大包咖啡糖,在空气中晃了晃,塑料纸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清脆、细碎。

“这是你们语文老师让我拿给你们吃的。”他偏过头,将手里的咖啡糖放进了讲桌的桌兜里。

“课代表把你们两个人的寒假作业交给我,然后再把其他人的也收上来。”安枝玉将任务分发下去。

“老师您上学期不是没收作业。”陈与商拿着连夜赶制完成的套卷,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走上讲台。

安枝玉的笑容就像是粘在了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要是你们知道我会检查,肯定就写了。”

认命吧。

陈与商把套卷放在讲台上,另一位课代表先一步将在套卷放上讲台。

自然而然,他的就放到了最上面。

任课老师安然自若的坐在凳子上,课代表台下忙活着热火朝天。

怀里的卷子一点点的增加,陈与商的余光还是会不自觉往讲台上,偷偷瞄视。

陈与商把从靠墙一侧的作业全部收完,交上讲台。

安枝玉喊了他一声,“你先等你一会儿。”

陈与商的心从悬着直接到达了嗓子眼,安枝玉奇怪的看着他,“你刚才一直往讲台这个方向瞟,是想吃咖啡糖,还是你卷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陈与商侧目而视,视线停顿在写着他姓名的套卷封皮上,“咖啡糖。”

安枝玉撕开咖啡糖包装袋,抓了一把放在陈与商的手上。

陈与商想拿着糖立刻跑路,一刻也不想多待。

只是事违人愿。

“你先站在这醒醒精神。”安枝玉翻开了陈与商的套卷,一张张的往后翻看。

越往后,陈与商紧张的更加严重,直到最后,心胀也慢慢的降到湖底,拔凉一片。

“这个字……”安枝玉思蹴再三,选择好语言的措辞,还是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喜欢草书了?”

“昨天晚上。”

“听老师的,草书不适合你去产加高考。”

“知道了。”陈与商的心,彻底凉透了。

翻来陈与商的卷子,乍一看还当是鬼画符。

“你也别重写了,麻烦又浪费时间。”安枝玉的指尖在试卷上敲了几下,不是寒假作业的套卷,是一张张的试卷。

原来任初静当时抱进班的试卷里,除了语文,还有数学。

“这是我从寒假作业上挑选出的题目,一人一张。”安枝玉对着另一个数学课代表说。

安枝玉又转头看着眼前的课代表,想了想,“你就……再多写一张语文卷吧。”

陈与商震惊的不知觉瞪大眼睛,盯着人看时、眼中总是雾蒙蒙,此刻也被吓没了。

“老师你不是教数学的吗?”他问的颤巍巍的,幸亏一口气顺利的喘了过来,不然人就过去了。

“高考又不单靠数学。”安枝玉说的温和,吓的陈与商一个抖擞。

怪不得能是夫妻,不然他手里的阅读理解、为什么又是鱼?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锅炉炖的,鱼都快成精了。

「我不是一条鱼」这个标题一看,就让人没齿难忘。

——

柳赠在课间休息时跟陈与商闲聊,“你年夜饭有没有吃鱼啊?”

“没,年夜饭我妈见我不动筷还以为是我对鱼过敏。”陈与商趴在肘窝里,咖啡糖的劲头一过开始打瞌睡,也可能咖啡糖一开始就没顶什么用。

上数学课时一点不困倦,完全是被安枝玉要罚他写一张语文卷,给吓住了。

“听我说了原因后,觉得我不能被鱼给唬住,就天天给我吃鱼。”陈与商吐槽,“吃到最后,我都快成鱼了。”

“吃了这么多天的鱼,有什么感想没?”问话的是淦睡。

“酸菜的好吃。”陈与商吃了一颗咖啡糖。

课间休息的时间不多了,马上就要响起预备铃声。

付遗不参与任何的谈话,专心致志的在写语文卷的阅读理解。

陈与商无所事事,数学卷写完了,但两张语文卷还迟迟未动笔。

见同桌一直不说话,凑了过去,“班长你为什么叫付遗(wei),不是叫付遗(yi)啊?”

柳赠前座的女生也是课代表,刚从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回来。

靠墙过道的外侧,这一排只有她们三个女生,正好达到了消消乐的门卡。

“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记得初中的这首诗没?”付遗写字的手顿住,从桌面上的垒积有十厘米高的书墙,抽出化学书。

高中必备古诗文,陈与商只剩下三篇最长、最难的文言文,没背会。

剩下的全都会背,“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也是读wei。”

付遗是担心陈与商的语文水平,才提起了初中的诗词,敢情是想多了。

“这个字读作yi表示为遗弃、脱离,读作wei时意思、截然是背道而驰,表示交付、馈赠。”

“好有意境的名字。”陈与商赞叹不已。

上课铃声响过,任课老师从班门口走进来,同座间的对话也戛然而止。

付遗站起身,提高音量,够全班的学生都能听清,“上课。”

学生淅淅沥沥的全都站起身。

“老师好。”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漫长,但如果拿着计时器来记录。

就会发现,上课的时间漫长,是因为一节课的时间是四十分钟;课下的时间短暂,只是因为只有八分钟的时间,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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