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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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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后每日补课的日子里,不光是柳輮补,柳赠也再补。

都说人在拥有青春的时候是无法拥有对青春的感受,一心不能二用。

柳輮没有,但柳赠有,感受的也不太好。

元宵节当天,安稳的在家里吃过元宵,也没打算出门,从微信通讯录上翻了翻认识的人,全都发上一句“元宵节快乐”,也没忘记给柳而安发。

【加减橙除:爸爸,元宵节快乐。】

手机弹出好几条的微信消息,柳赠早就把手机忍到一边,没去管。

睡前点开微信,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微信置顶,聊天框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是新消息发来的标志。

上元节跟中元节相差有六个来月,整这么一处还怪瘆人的,柳赠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数学口诀:元宵节快乐。】

“数学口诀”这个网名还是柳赠给取的,不然柳而安是真的会用天道酬勤、海纳百川这些座右铭,来当微信网名使。

其曰,是为了勉励自己。

按理说,柳而安的手机一直放在那一边的家里,根本就没带过来。

那是谁把手机从那边带过来的,柳赠搞不清楚。

从穿过来到现在,第一次有了想要表达的内容。

她在屏幕上敲打起字,不再是原先的犹犹豫豫,写了删、删了写,像是写小说时灵感迸发般,得心应手。

一口气的把所有想说的话,都敲打在了屏幕上,不算标点符号也就五个字。

【加减橙除:谢谢你,爸爸。】

柳赠不知道拿着柳而安手机的人是谁,但那个人借用这部手机发出消息的时候,就默认了是她的父亲。

她感谢那个给她发消息的人,也感谢她的父亲柳而安。

寒假过了跟没过一样,柳赠爬起床的后两分钟,闹钟准时在六点响起。

清晨,忙碌的都要忘记今天是开学的日子。

从高二下旬开始,跑校生的放学推迟,需要上完晚自习,才能离开学校。

早读的时间倒是没有改变,柳赠脚刚踏进教室大门,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

柳赠回头,没有人烟,余光扫到黑板上面的课程表。

第一节课还是语文课。

付遗趁着柳赠转身时的侧身,从她的身边灵活的穿过。

柳赠的同桌还没到,付遗的同座先一步到了,正趴在书桌上睡大觉。

把背在背上书包放在书桌上,抬眼就见柳赠刚坐在座位上。

陈与商神态疲倦的眼都睁不开,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艰难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是付遗。

象征性的打过招呼,扭头面对的白墙,继续闭眼睡觉。

教室里吵吵嚷嚷,在畅谈着假期的生活趣事,但都无法打搅到陈与商的睡眠。

早自习只要不跑操,雷打不动的抽查古诗文。

任初静的课仿若是冰窖,全体学生噤若寒蝉,只有翻书声不断。

任初静正在找车头的人选,柳赠此刻恨不得把语文书给翻出火星子。

“陈与商你来。”

陈与商用左手支撑着额头,面对着墙面,他的脑袋过不了多久,就要磕到桌子上了。

被点到名,吓了一跳,左手一抖,混沌的脑袋“砰”的就撞上了桌面,痛感能让人麻木,也能让人瞬间清醒。

任初静站在讲台上,沉默了注视着陈与商的表演。

陈与商站起身,懵逼看着前方,完全状况外。

“我欲因之梦吴越。”任初静给了一个开头。

“我……”陈与商两眼发直的盯着面前的语文书。

“一夜飞度镜湖月。”见班主任没说停。

就接着往下背,直到背到“惟觉时之枕席”时,才被喊停。

“行了。”任初静双手支撑在讲台的桌面,徐徐开口,“觉都睡完了,那就打起精神听课。”

陈与商很想说,那不叫睡完了,那叫背完了。

不过这个方法的确很有用,就算是陈与商困的眼皮打架,也要左右眼轮流站岗,生怕再被提溜起来,回答问题。

抽查了将近二十分钟,任初静才算停罢。

学校为了防止学生趁着早读时睡觉,被要求站着背课文,凳子还需要放在膝盖的前面。

陈与商就与众不同了,他边背边睡。

这些要求在昏昏欲睡的陈与商面前,都不是大问题。

身体没骨头的靠在墙上,手里捧着摊开的语文书,眼皮半睁未睁的,“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会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付遗正在背化学方程式,干脆方程式也不背了,认真的听同座胡说八道。

“你在背什么?”付遗明知故问。

陈与商脑袋倚靠着白墙,校服上蹭了白粉,也懒得管,他打了一个哈切,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登风,不是登高。”

“渚清沙白鸟会飞?”付遗问。

“嗯。”陈与商把书往眼前凑近几分,认真的读课文上的内容,“上面写的就是渚清沙白鸟会飞……”

感觉不对,他又仔细看了看,舌头也瞌睡打结,“渚清沙白鸟飞灰、回。”

“陈与商背的还算好,初中我和他当过同桌,那时候他更搞笑。”有人插话。

不是淦睡,是淦睡的前桌——段徐行。

他大咧咧的把头往后面伸,根本不担心班主任杀个回马枪,也忘了上学期在后黑板罚站的事。

付遗没了被方程式的心事,好奇的问,“他初中干嘛了?”

“他和你一样,都是坐在外边。也是早自习,但我们不用站着,就是会有老师在各个班级来回巡查。”段长影也将后背靠在墙边,连帽卫衣的毛衣规整的贴合在校服外套上。

“当时背的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陈与商把‘公然抱茅入竹去’背成了‘公然抱我入竹去’。”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我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当时级部主任就站在他的身后,脸都绿了。那真的是怒发冲冠,头发跟静电一样,都炸成刺猬了。”段徐行对当时的场景,还是记忆犹新。

“杜甫是跟你有仇吗?”付遗打趣陈与商。

“没办法,我都感觉能在早自习困的表演一个倒栽葱。”和现在一样。

陈与商又打了一个哈切,脑袋又低了下去。

“陈与商你假期到底在干嘛,难不成是上战场去打仗了?”

“别提了。”

陈与商顺手拿起桌边的水瓶,仰头灌了一口凉水醒脑,清醒不少。“昨晚我都要睡着了,很突然的想到弥勒佛罚写的那张数学卷,还一笔没动。”

“那也不至于困倦成这样,你现在就跟通宵、一夜没睡一样。”付遗观察着陈与商的脸色。

虽没从眼下看出乌青,但状态也的确是极差。

陈与商承认,“我就是通宵了。”

“什么卷子让你写了八个钟头!”付遗震惊,她写两张八省联考卷都用不了四个小时。

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数学卷的每一道题都是高考压轴题?”

“不是。”陈与商笑了笑,手里碰着语文书,却看不进去。

陈与商想到昨晚的场面,还是不免心惊胆战。

写完数学卷,以为没了负担,神清气爽,准备把卷子和寒假作业放到一块。

数学的寒假作业是一套数学卷。

鬼使神差的打开套卷的封皮,发现一整套数学卷,他也是一笔没动!

“我准备把卷子放在寒假布置的那套数学卷里面,然后发现,寒假作业我也是没写!”

“你是怎么一晚上写完了十几张卷子的?”付遗问。

不长三头六臂的话,一晚上写这么多张卷子还是挺悬。

陈与商从桌兜里掏出导致他夜不成寐的罪魁祸首,把数学套卷往左边推了推。

付遗翻看过,前面几张还认真的写了大题的解题过程,到了后面,全都一水的只有答案。

也有一些题目,直接跳过不写。

“不管怎么说,你能用一晚上的时间,把套卷全部写完就很厉害。”

“不可能写完。”陈与商把数学套卷塞进桌兜,“有一些,我直接抄答案。”

熟悉的上课铃声在走廊里飘荡,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教室里安静的不像话。

任初静迈进七班门口,就只听见,笔头摩擦过纸张的“沙沙”声。

她将怀里抱着的试卷放在讲台上。

“陈与商你把假期布置的语文卷拿过来,我看看。”

陈与商站在讲台旁等到宣判。

讲台上的班主任随意的翻看了几篇阅读理解,草草阅览过内容,将卷子合上,“看过《红楼梦》吗?”

“看过一点。”

他虽是不解其意,嘴里还是老实作答。

任初静把语文卷递还了回去,“知道我看你作业时,内心作何感觉吗?”

“……”陈与商没有啃声。

“我的一把辛酸泪,换来你的满纸荒唐言。”任初静翻开语文书的目录。

无奈叹了口气,说了最后一句,“下课以后,去和外面的树道个歉。”

陈与商拿着语文套卷准备离开,闻言,脚步又顿住,“为什么老师?”

“你对不起它。”任初静对陈与商挥了挥手。

任初静抱过来的一沓试卷、正放在语文书的旁边,随手拿起一张八面的卷子,左观右看。

搁下语文卷,她没打算让学生在课上开始写卷子,捣鼓了几分钟的多媒体。

“今天我们讲《寒食帖》。”

如诗题写的,创作时间是在寒食节。

寒食节的由来,除了对重耳和介子推的君臣之间的传说演绎外,多源于上古时代中国北方的禁火习俗。

寒食节虽有祭典,但上坟扫墓的习俗来自唐宋时期,朝廷各级官员时常回家的祭扫,议时官员不够,很容易耽误事。

唐玄宗便下诏,将扫墓日期统一定在了寒食节后。

“《寒食帖》上写的两首寒食诗,与赤壁的一诗两赋都出自同一年,意境却是截然相反。”任初静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讲台的边沿。

手里的翻页笔在多媒体电脑上点了几下,内容就如一页一页的纸张,不断翻过。

任初静指着电脑屏幕,“‘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说的是什么时候?”

台下的学生安静如鸡,没有一人举手、要踊跃发言。

全都在忙着翻语文书,任初静默了几瞬,从学生群中找到了投缘的人,“柳赠你来。”

“元丰五年。”

之前被罚抄过赤壁赋,柳赠早读翻课文的时候,留意看过赤壁赋下面的标注注释,记住了上面的时间。

讲课的方式、枯燥乏味,翻译了诗句,又讲解了字词的意思。

等讲到了最后的一句时,语文课也该下到下课时间了。

PPT上面展示的内容是“也拟哭穷图,死灰吹不起”。

任初静指着这一句,手里的翻页笔在屏幕上写下了“阮籍”两个字。

“我们对待诗人的了解,更多的是肤浅化,印象中的苏轼是个思想家、诗人以及重要的美食家。”语文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提到陶渊明,我们会想到的是不为五斗米折腰;提到苏东坡,想到的是乐观、豁达,就好像他从不会感到痛苦。”

任初静在标注着“阮籍”两个字的下方,着重的来回划了两三道红线,“除了阮籍,我还想提起另一个人。《世说新语》里写阮籍的知己好友——嵇康,被人构陷入狱,最后慷慨赴死。”

讲到这儿,话锋峰回路转,“滕阁,你说两位被诬陷而锒铛入狱的诗人。”

柳赠的前座慢半拍的站起身,有片刻的沉吟,“王勃、苏轼。”

“除了苏轼。”

“……陈子昂。”

“坐下。”

任初静点了点头,叫人坐下,承接上回,“阮籍因为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经常驾驶牛车去郊外漫无目的的瞎转,直到无路可走时他才会调转车头,号啕大哭。”

提问环节还没结束,下一个被点到的幸运儿即将出炉,“段徐行,王勃在《滕王阁序》中运用了这段话是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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