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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祝你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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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进了医疗翼;离我上次告别这里还不到两个星期。庞弗雷夫人看到我时那表情像见了皮皮鬼的费尔奇,但在其他同学七嘴八舌的解释后她的怒火就转向了旁边一直缩着脑袋的德拉科·马尔福。

“‘你爸爸?你爸爸就是让你到学校里杀同学给他增光添彩吗?’”

“‘庞弗雷女士!你要是再这样无礼,我就要告诉我爸爸!’”

乔治和弗雷德捏着嗓子一前一后地模仿着当时的情景,虽然我觉得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但还是不由得被逗笑了——结果就是差点把肺咳出来,直到庞弗雷夫人掀开帘子把双胞胎赶出去,我才终于平复下来。她看着双胞胎探视留下的东西——两个洗干净的马桶圈(我严正拒绝过了),一堆错过的课程笔记,半盒比比多味豆和半盒巧克力蛙,不由得摇了摇头,仿佛在心里说:格兰芬多!

“您就当是圣诞礼物吧?”我微笑着。但庞弗雷夫人并不吃这一套,而是直接给了我一瓶棕色的药剂,我苦着脸瘪瘪嘴,还是不得不接过来一饮而尽,感觉整个喉咙像是被二十只康沃尔郡小精灵提到了空中拉扯。

“圣诞节还有两天呢。你要是好好喝药,还能赶上晚宴。”她严厉地看着我喝完了一整只药剂,表情总算缓和些许,不过看到旁边的床位,眉头又皱了起来,叹息着。

“虽然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圣诞晚宴……”

她这句话说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

就在决斗俱乐部那次事件里,哈利展现出了能和蛇对话的能力;学生们到处传他可以控制大蛇,是个蛇佬腔,没准下一步就能杀掉全学校的麻瓜种;而就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们发现曾经和哈利说起自己麻瓜身份的贾斯廷·芬列里不知碰上了什么怪物,在逃亡过程中一脚踩空,从旁边一块松动的窗户玻璃那摔了出去——所幸楼层不高,他没有死;但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庞弗雷夫人说圣诞节前没有动静就要通知家长把他送到圣芒戈去。乔治和弗雷德悲伤地提起他还是他们假眼贴纸的前十位客户呢。

处境更糟糕的是尼克,他作为一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幽灵,居然也被石化了。这一事实加深了学生们的恐惧,许多本来打算留校的同学开始争先恐后地询问教授自己是否能够更改留校意愿,霍格沃茨特快的圣诞节车票几乎瞬间就被慌慌张张的学生们抢购一空。

“我们和马尔福、高尔、克拉布……还有那谁待在一起,多愉快的节日啊。”

罗恩对我们说,不过哈利看上去心事重重,赫敏也没搭理他。

“复方汤剂快好了。”她说,“我们打算在圣诞节去套马尔福的话。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捧着那瓶并不令人愉快的药剂,点点头。

“我想我大概跑不出去了;不过,你们要是找不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那是只有斯莱特林学生们才能叫出的一扇隐藏门——可以去找普利斯特——罗恩,别摆出那副表情请人帮忙。就说我想请赫敏帮我回去拿点东西。毕竟他不能进女生寝室,不会不答应你们的。然后你们就可以在斯莱特林休息室找个角落喝药剂了。”我思来想去,还是举起药剂瓶作祝酒状,换了个轻松的语气,“祝顺利!”

“就是他在传哈利和斯莱特林的关系。”罗恩搓了搓鼻尖,打抱不平道,“要是真的对蛇佬腔那么有研究,他怎么不让马尔福去学?要我说,马尔福可妒忌哈利抢走‘密室传承人’的名号了……”

“别说了。”哈利闷闷地打断了他,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把自己和“斯莱特林”放到一起讨论,他抬起头,我看到他绿色眼睛里盛满的苦闷和挣扎,“我们很快就能让马尔福受到惩罚了,对吧?”

“不管那人是不是马尔福,我们都相信你绝不会让怪物去伤害任何人。”我想了想说,“就算你叫哈利·冈特,你也已经成为一个格兰芬多了,不是吗?”

“冈特?”

“斯莱特林的后裔姓氏,不过最后的女巫好像和麻瓜结婚了——而那个麻瓜肯定不姓波特。”我偏过头眨眨眼。

哈利的表情轻松了一些。冬雪从灰色的天空飘落,医疗翼的窗户里倒映着厚厚的寂静。

*

圣诞节当天清晨,即使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庞弗雷夫人还是无情地宣布,因为没有按时乖乖喝完药剂,所以我不能去参加圣诞晚宴。

不过,即使是在医疗翼,我还是收到了比前一年更多的礼物。赫敏送了我一支淡紫色的羽毛笔,笔身上挂着一小颗水晶,据说有宁神的作用;罗恩的盒子里是一些巧克力蛙画片和乳脂软糖;哈利的礼物是一条漂亮的小挂坠,我想他是在《女巫周刊》的邮购栏目上看到的,薄薄的小金片制成的蝴蝶,翅膀里刻着一行字:我飞向我所愿(I fly to my wish)。稍微碰一下,蝴蝶收敛翅膀就变成会微微颤动的生物心脏形状。

估摸着是说斯莱特林那事呢……但这玩意可不是一般的贵啊啊啊。虽然里面夹着的一张字条说“没关系,这只是镀金”,但上面的变形魔法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

我忍住手的颤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大部分时间忽略了哈利也是个潜藏土豪的事实,以及自己送的那个被捏一下就会发出尖锐的“爸爸”暴鸣的马尔福滑稽玩偶价格能不能抵上这条挂坠。大概是不能的。

接下来是乔治和弗雷德的礼物,包装平平无奇,外观平平无奇,但我几乎立刻宣布这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之一:几个小包分装的西可,简单地贴了个“分红”,旁边还有一小包饼干,贴着“金丝雀”,至于吃不吃我想得看我什么时候脑袋糊涂。

在一堆包装盒里我还看到了一个黄黑相间的盒子,上面简单地签着工整的“致我的朋友温斯蒂,塞德里克”,打开盒子,里面散出一阵温暖的烟雾,散尽之后呈现出盒子里叠好的厚围巾,末尾纹样缀着一颗圣诞星,还会笨拙地弯曲身体线条。“你不能回家我很遗憾,爸爸做了四个人的圣诞餐,我要被胀得走不动路了。Ps:听说你一直待在医疗翼,但我没有多少机会探望你,这不像一个朋友该做的。送你一个施了刚学的变形术的星星,sorry。”

圣诞星变成了一串字母又变了回来。我的变形术天才学长。不过他到底选了多少门课啊?

就这样,最后一个精致的盒子也被拆开了。意外的是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干巴巴的小纸条。

“金主的儿子跟金主告状,没钱了。原本打算拿这个盒子装我那只猫的骨灰,送给你。”

你小子人缘不好绝对不只有那几个原因,还有你的猫什么时候死了。我颇为无奈地把那个盒子拿回来,不知是什么材质,很精致,上面还刻了一些奇怪的花纹——可能这就是巫师界的骨灰盒吧,我又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到那堆礼物里。

真好。

圣诞节是一个让人感到幸福的日子。

/** Merry Christmas ;) **/

写完最后一行字,我愉快地躺回了被窝。

圣诞节应该是一个不会忘掉任何人的日子——虽然它只是一个会说难懂的话的日记本。

*

十二月的伦敦总是灰蒙蒙的,雪是灰色的,天是灰色的,建筑也是灰色的,一列一列地竖在街道边,使你仿佛走入一个失去色调的世界。在这里,路人就像被放映在老式电视机上似的,他们的面容、步调都像闪烁的雪花片一样难以捉摸而匆匆掠过。

这是伦敦的贫民区。在这里,没有希望可言。

转过街,走进小巷,跨过一个倒在自己呕吐物之间的醉汉,他今晚就会被冻死;脚步声被听到了,几只骨瘦如柴的野猫被惊得从垃圾堆边四散逃窜,不需要去在意;面前出现一段窄窄的楼梯,走上去,推开门,屋内难得温暖的气流扑面而来,关上身后的门。

我拂去身上的雪,又搓了搓自己冻红的手。里屋传来惊喜的欢呼。我到家了。

更多的脚步声传来,更多的欢呼声传来,我打开门,一棵矮瘦的圣诞树映入眼帘,那棵树顶上缀着一颗歪歪扭扭的黄星,不知道是哪个孤儿缝的,他的手艺可真烂;不需要在意那棵树,那不过是院长为圣诞节随便采购的东西,一个廉价的玩意,没人喜欢它,没人会为此欢呼——

维罗妮卡!一个小女孩发出快乐的声音,她从圣诞树底下举起一个小盒子,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维罗妮卡。她急不可耐地拆开它,里面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很适合她的金发。她的脸红了。

我找到我的名字了!一个男孩也兴奋地拿起另一个贴着标签的蓝色盒子。他似乎并不在意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是单纯因为这份属于自己的礼物而高兴。更多的孤儿加入了圣诞树下的队伍,那里时不时就传来激动的叫声。

你该为它欢呼的应该是一份礼物,一种我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有什么人从楼上走下来;不,严格来说并不能说他是走了下来,因为他只是停在了楼梯中间的位置,停在了一个刚好可以俯瞰所有人的位置。

“里德尔,你如果想要礼物,你就应该走下来。”我平静地说,“还有,如果我再发现你柜子里出现了不是你的东西,我就带着他们一起把你从楼上扔出去。”

那个人没有动。我回过头,汤姆·里德尔偏着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嘴角扬起一个并不友好的微笑。

“扔出去?”他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我告诉过你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让你受伤。你不会忘了那只兔子吧?比利·斯巴克斯吓得要死;我不介意让你某天也被吊到房梁上——我不要你准备的那些垃圾,让他们都滚开。”

“我也告诉过你了,你那些东西我也会。”我愉快地看到他的脸被愤怒扭曲了,“你要不要猜猜你的那些赃物怎么会都消失了呢?虽然在那些东西的操控上面我的确不如你,但你可不是唯一一个特殊人物……如果再不下来,我就不知道你的礼物会不会被拿错了,亲爱的汤姆。”

我刻意咬重了最后那个词,他的名字;他讨厌这个名字,就像讨厌所有会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永远无法出头的人的东西:孤儿院,孤儿们,那些不能称之为饭的食物,最普通最基础的二手识字课本,所有人都要严格遵守的行为规范,路人怜悯或嘲笑的目光,以及,我。

“你以为——你以为我不能杀了你吗?”

头上的灯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汤姆·里德尔的脸在摇晃的光影里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来,但那笑很快就像盐入水一样融化了,因为灯架在掉下来砸死我之前就被另一股力量狠狠地摔在了墙上,金属和玻璃碎溅得满地都是。我两步冲上台阶,孤儿们的欢呼一下子就变成了惊叫——

血啊!好多血!他们恐惧地大叫。

血流到年久失修的楼梯上,血流下来,血渗进那些古老的裂缝里,血沫浮在那些金属和玻璃的碎片上;我不知道这血到底是里德尔的还是我的,但我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细细分辨它们到底属于谁;因为我们正扭打在一起,互相把对方狠狠地按着往那些尖锐的碎片上反复地碾——血流进我的眼睛,剧痛刺进我的额头,但我还是感到一种快乐,因为里德尔的脸上、手上、所有能露出皮肤的地方也都血流如注。他漆黑的眼睛里显出近乎疯狂的愤怒。

“你讨厌我、因为你恨不得你的一切都是如此超凡脱俗……”在某个时刻,我努力凑近了他的耳朵,愉快地低语,“你当然超凡,可你绝不是那唯一一个……你想要所有人都臣服?但我现在就能叫这里所有孤儿给我作证是你先动的手——不过——

“——圣诞快乐,里德尔,我给你的礼物没有写名字。你可以随便写个名字上去。”

我感到后脑勺传来刺痛,某种炙热而黏稠的东西从那里流出来;我已经看不见了,但里德尔居然在最后停了下来。他的模糊的影子短暂地停顿,然后放大了。

“好,很好。”他低低地、刻毒地在我耳边说,“我会摧毁你的。”

*

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我仍然不记得究竟梦到了什么,但那种刻骨的疼痛仍然残留在身体当中;我艰难地转过头想要动动身子以摆脱那种无力感,却发现医疗翼此刻并不是完全的一片黑暗。一盏灯点亮了,照出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担忧的脸,她们正看着另一张床上的某个人,她的一缕蜷曲的棕发落下来。我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又是攻击……对麻瓜出身学生的攻击……”

“学校有可能……”

“曼德拉草……”

她们匆匆交谈了几句,匆匆地离去。怀着巨大的恐惧、不安和某种什么就要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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