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灵鸢埋在我肩头应了一声，好像真的十分感动。

我这样静静抱着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方才的对话已经轻易让气氛微妙了起来。再提到从前，我才更深刻的意识到我们一起长大。

所有尚在玉清山的同门里，只有我见证了她的孩童时代……这一路走来，她始终都是让我喜爱和留恋的模样。

在我们年少之时，第一次放纸鸢、看花灯，第一次踏水而行、御剑凌空、追云逐月，都有彼此的身影在侧。我与她……本就应是形影不离的。

当在人群熙攘的街市中险些走散，她连忙过来拽住我的衣袖，却又不服气的偏过头，反而被我拉住手继续往前走……

当她第一次让符纸幻化成鸟雀飞走，忍不住欢欣雀跃，下意识拽我去看。但她很快松开手，假装刚才忘形的人不是她，我却故意摸摸她的头，看她微恼却还带着笑意的模样。

我们就这样渐渐长大，直到身量长成，面容定格在二十余岁。

有的时候，我会满怀胜了一局的喜悦心情，当然，还有无数个对她无可奈何的瞬间。但即便她耍小脾气刁难我，我最想做的也是靠近她。

而且，当年再任性妄为，与我偷偷较量的人，现在也听话的窝在我怀中。想到这里，好像连从前那些吵闹都变得让人兴奋了起来，让此刻的如愿以偿更添一层趣味。

我略微放开她，她的眼眸依然熠熠生辉，是我贪恋的模样。和她对视一会儿，我就不由自主的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格外温柔缱绻，却也不容抗拒，让人无法逃脱。她依然会无意识的轻哼，分开的时候像醉酒一般看着我，显得十分乖巧。

从年少时陪伴在她身侧，到后来远远望了那么多年，好像永远也抓不住的人此刻满眼都是我，怎能不让人心神激荡。

我险些忍不住告诉楚灵鸢，我早就已经爱上她……不过这么让她意外的事，还是等我们做久了道侣之后再说吧。

“刚才是不是很相敬如宾？”我笑着问道。

“你快忘了那句话吧。”她分外羞耻，但无处可躲，只好再埋进我颈间。

“师妹忽然这么乖，还真是不太习惯，什么时候再和我吵几句……”

“你果然喜欢寻求刺激，可……师姐这么好，以后怎么吵得起来。”她低声感叹着，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嗯，只要是小师妹，就很刺激。”我也拥着她，心中百感交集。

还是要先和她成为道侣，才能直面那些争吵，因为随时可以把她拥入怀中。

当然，我不单单只是能抱着她……烛火摇曳中，我们很快吻得不再克制，于是那让人躁动的火苗开始灼烧着神魂。

不知道是谁先拥着对方倒在床上，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场唇舌之间互相追逐引诱的游戏再次进行得一发不可收拾。

“师姐，你要不要继续做下去……我愿意的。”某一刻分开时，楚灵鸢低声说道。

“你……”我顿时心中一跳，与她的视线相撞，几乎忘了该怎么呼吸。

“我也想的。”她接着浅浅一笑，换了更直白的措辞，此刻仍然气息不稳，眼中带着沉沦之色。

“好。”我应了一声，心中除了漫无边际的酥麻感，竟也有些紧张，然后那燃起的火苗就吞噬了一切。

但……我尚且不敢用仙法直接把她的衣服变走，不过这样慢慢脱，好像更添了许多趣味。

星魂链终于被我融进神魂，它已经开始捣乱了……微凉的银链碰到她时，总是会让她不自觉的颤抖，但等它真的隐没，我的指尖似乎也有了这种魔力。

随着可以在更多地方点燃火焰，我看到了小师妹更加失控的模样。直到某一刻，她已经满面桃色，不能自已，眼中不知是渴望还是哀求。

“师姐……”她低声唤着，声音发颤之余，好像开始呜咽。

“怎么哭了。”我看着她这不堪承受的模样，顿觉我又在欺负人，不过她这样的神态反而诱惑着我更想放肆。

“没……”她似乎怕我真的觉得她是抗拒，于是主动攀上我的脖颈。我吻了吻她的眉眼，便继续做该做的事。

从夜色沉沉到晨光熹微，再到日光西斜，我们就这样沉沦在无法自拔的体验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我渐渐发现，当她只是在我手中迷失，并不方便运转两个人的灵气周天。等到我们一起纠缠翻覆，亲密无间，才是灵气最交汇圆融的时刻。

而且在这样的颠倒中，她也格外羞耻，近乎神魂迷乱，语不成句。

“师姐……你、啊……”她的眼瞳中水雾弥漫，眼尾泛红，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再俯身吻上她。

纠缠放纵之余，我恨不得动用所有灵力，将她裹挟在我的气息中。而有的灵气仿佛也能更加深入，直抵本源。

直到夜色再次浓重，我们终于停歇，她靠在我怀中休息了许久，气息才堪堪平复。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拥着她问道。她之前已经在外面等过我两天，后面又是练剑又是这样折腾。

虽然金丹修士的身体已经不容易疲累，但思维还是适合间或休息一段时间。

“不知道能不能睡着。”她低声说着，轻柔呢喃的语气似乎在撒娇，直抵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当然，我也轻易开始蠢蠢欲动，简直想重温旧梦。但为了不那么禽兽，我还是只拍拍她的背，试图哄她入睡。

她安静埋在我怀中，但听气息显然一时半刻睡不着。我一边抱着她，一边回想着今天的一切。

是因为我失踪了两天，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吧，难道天道居然是想帮我……

而之前的字迹，好像也扭转了我的心态，促成我与小师妹结为道侣。我误解了天道，祂其实从来不要求代言人舍弃情爱？

这样的话，我可要对天道大人感激不尽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师妹在外面担惊受怕两日，实在可怜……如果我只失踪一天就好了。

我在心里谢过天道，脑海里就开始不断闪回过去一天的场景。那放纵的一幕幕和极致的体验，轻易让我的呼吸再度混乱，更何况我还抱着她。

楚灵鸢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在我身前不安分的蹭了蹭，而后轻声开口。

“你还有没有……分出身外化身？”

听到她这个疑问，我略有些错愕，随即失笑并温柔安抚：“放心，在你成功之前，我不会再去旁边看了。”

“那我可很难成功了，你恐怕要失去一种乐趣。”她似乎在幸灾乐祸，但以她现在的语气，说的话要么像撒娇，要么像调情。

“哪里，在那个时候，我本来就不想分心。”我含笑说着，想到那时的抵死纠缠，险些失去所有自制力。

“哦……”楚灵鸢应了一声，我接着在她耳边说道：“和小师妹那么契合无隙，哪里有心思做别的，当然要全身心体验。”

她微微一颤，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片刻后低声唤道：“师姐……”

听着她软语温存的语气，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看来她同样难以静心，那还不如再顺着心意和她亲近一二。

我很快让她枕在合适的位置，在她欲说还休的眼神中吻上她。放肆痴缠了一会儿后，再放开她时，我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

“我好像又想了……”我微微喘着气，几乎想把眼前的人彻底融进神魂。

“那……想做就做吧。”楚灵鸢眼中漾着笑意，却也再次变得雾气濛濛，看起来灵动而魅惑。

此时此刻，我无比庆幸我们是修士，能够这样彻夜不休。红色的帐幔内，一切暧昧的气息重新充斥其中，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远未停止。

当夜晚与白日的轮转又经历过一轮后，金乌西沉时分，我和楚灵鸢终于真正歇下。

临睡前，我们还各自服下了归元丹，让丹药随着奔涌的灵气迅速融解在体内。天光破晓时，当我睁开眼，小师妹依然在我怀中熟睡。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莫说天道代言人，就算真的成为执掌此界的天道，也不如做她的师姐快活。

等到她醒过来，我们再温存了一会儿后，她便问我前几天在幻梦中看到了什么。

“师姐做了有关重羲大神的什么梦，居然会一梦就是两天。”楚灵鸢十分好奇，同时似乎也想判断这种梦是否有隐患。

“是仙尊讲道之前的场景，那时碧霄宫还在混沌中……”

于是，我简单说了一下梦中的景象，她靠在我肩头认真听着。

“重羲大神居然炸过碧霄宫？”楚灵鸢知道这件事后，果然也觉得十分好笑。

“原来她那么不想讲道，不愿意当道祖……那些传说居然没错，她不会真的和天道闹翻了吧。”怀中的人一边换了个姿势，一边猜测道。

“应该不会，她一直对天道很恭敬，不至于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我很理解重羲大神，我也不想当天道代言人……但不会忤逆天道。

“看来我也要多去碧霄宫的练功室打坐了，重羲大神若让我去见见讲道的场面，那可是难得的幸事。”楚灵鸢轻松一笑。

“我和你一起，不然你再沉睡两天，我就只能眼巴巴等着你了……”

“嗯。”

接下来，我把重羲大神的讲道内容也和楚灵鸢分享了一下。虽然传说里有大概内容，但根本没有我听到的那么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