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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X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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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羽的手愈合得十分顺利,如期拆除石膏后,除了还没有开始亲自动手纹身,他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节奏。

两周之后的某一天,他去医院复诊,叶宁说什么都不同意,死活都要陪着他一起。周斯羽不知道他安的哪门子心思,直到他在诊室外兴致勃勃地提议晚上去1991庆祝的时候才知道他目的何在,在走出医院大门之后便无情地拒绝了他,不由分说地让他另择时机。

叶宁不死心地询问理由,毕竟过去周斯羽对这些事向来是挺积极的,可他的嘴就跟缝上了似的,半点风声都不愿意透露,叶宁只能认栽地将他送回了家,扫兴而归。

周斯羽拆了石膏之后一直忙着处理店里的事情,贺鲤也不再三点一线地往他家跑,两人期间都没再碰过面。这天在他的盛情邀请之下,她才在下班之后去到他家。

走到门口时,刚想摁响门铃,却意外发现有人给她留了门,贺鲤便直接推门而入。她换了鞋捧着花往里面走,却始终不见任何人影,更别提有人来迎接她。

偌大的房子异常安静,她正盘算着是不是周斯羽忘了这回事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以往她来的时候,阿姨早就离开了,今日难得听见厨房里还有动静,她便不免得有些好奇地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看。这不看也就罢了,一看,里面竟然站着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周斯羽。”

“周斯羽。”

“周斯羽。”

贺鲤连喊了三遍周斯羽才勉强听到,见是她连忙抬手关了抽油烟机,用围裙边擦着手向她走来,语气里尽是温柔,“来了?”

“嗯。”她低低地应着,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做饭?”虽然这事显而易见,她未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至少在她心里他并不是什么居家好男人。

周斯羽点点头,掰过她的肩,将她往外推,“先去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贺鲤听话地走去了客厅,将花朵从包装纸中拆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找出花瓶,灌入水后把花都插了进去,最后将花瓶放上了餐桌,让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

等她收拾完,周斯羽的最后一个菜也上了桌。两人照旧是面对面而坐,大概是许多日子不见,贺鲤在他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起来。

周斯羽看出了她的拘谨,转而拿起放在一旁醒好的红酒,正要替她斟上,被她眼疾手快地用手盖住了杯口,小声解释,“我开车来的。”

他的手停留在空中,没有要收回的意思,“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你要怎么送我? ”她愣愣地看着他,他面前放着的空杯子显然不是用作装饰的。

“打车送你。”

“可我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上班。”

“我不是说这个…… ”

“那你想说什么?”他亮晶晶的眼睛扑闪着睫毛看她。

贺鲤觉得无论她说什么周斯羽都有应对的办法,想着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心不自觉软了三分,虚掩着杯口的手迟疑片刻后轻轻拿开,默许了他的动作。

醇厚的红酒注入杯中散发出扑鼻的香气,在玻璃杯与灯光的交相辉映下展露出致命的美感。

她主动举杯,面带微笑看着对面的人:“恭喜你顺利康复。”

回应她的是同样温柔的笑,“谢谢。”

高脚杯清脆的碰撞声并不突兀,贺鲤浅浅地抿了一口,柔和的酒香顺着喉咙一路滑进胃里,让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

伤口刚刚愈合,周斯羽浅尝辄止,毫无留恋地放下杯子,“说起来,我能好这么快至少有你一半的功劳。”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是她害他受的伤,她最多也只能算将功补过。

“因为你之前每天都来看我,流了那么多眼泪,”他手肘靠在桌上,单手托住下巴,“还付出了那么多汗水……”

“……”

贺鲤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开始对周斯羽放下了戒心,而事实证明这绝对是无比错误的选择。她不假思索地向前凑了些,隔着桌子伸手就想要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说些叫她难为情的话出来,奈何桌面太宽,唯有手指能堪堪触碰到他的嘴唇。

周斯羽闷闷地笑,喷出的气息挠得贺鲤指尖痒痒的。他原本轻快的眉眼中不知何时夹带了一丝狡黠,等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时,他灵巧的舌头已经舔上了她的指腹。贺鲤浑身如过电一般,一个激灵立即抽回了手,瞪圆了眼睛盯着周斯羽,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快吃吧,一会儿菜凉了。”

贺鲤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脸颊却像着了火似的越来越烫,她只好闷声低头吃饭,以此掩盖自己的慌乱。

周斯羽的手艺是始料未及的出众,做的菜尤其合她的胃口,尝过每一道菜后她不由得由衷地感慨,“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所以在你的想象中,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像是极其富有好奇心。

“嗯……”贺鲤咬着筷子,苦思冥想了片刻,最后摇摇头,“很难描述。”

在她心里,周斯羽的样子一直在变。

最初的偶然相遇,对他的印象不过是一张纸片,伴随着不断地接触与了解,他的形象似乎越来越立体,可她却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完全地了解他,又或者说人本来都很难向同一个人展露自己全部的样子。

所以,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酒足饭饱之后,贺鲤主动提出要洗碗,毕竟让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做这么一顿饭,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多少想要做点什么。周斯羽当然不能答应让一个女孩子来洗碗,两人争着抢着地就进了厨房。

贺鲤虽然来过很多次,对厨房却是极其陌生,百洁布也好,洗洁精也好,统统都找不到,索性也就不再跟周斯羽争,安静地站在一旁喝着水看他。

他低头洗碗的时候,额前柔顺的短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面庞。受伤的这段时间,他没有那些闲情逸致打理自己的头发,只能任由它们发疯一般地拼命长。

贺鲤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松开捧着杯子的手,径直伸了过去,拨开挡住他眼睛的那几根,顺手替他整理了一番。

“明天就去剪。”周斯羽没看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待遇,手上的动作不见任何停顿。

直到洗完最后一个碗,他用抹布将它们一一擦干,有序地摆回碗柜里。做完这些,他重新洗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耐心地抽出纸巾擦干,再把废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而后没有任何征兆地靠近贺鲤,将她困在了白墙与自己之间。

她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忘了背后是堵墙,即使周斯羽眼疾手快地把手背垫在她的脑后,她的后背还是生硬地擦了上去,传来一阵刺痛。

杯子里没喝完的水因为幅度太大被晃了出去,全数洒在了周斯羽单薄的白色T恤上,被清水浸染的地方直白地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马克杯的杯壁上挂着不断向下淌的水珠,他丝毫不介意地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眼神自始至终都死死地盯着她,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哪怕一个瞬间。

他漂亮的眸子毫无遮掩地坦白着野心,贺鲤低下头逃避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今日扎了简单的高马尾,穿着颇具港风的复古衬衫。衬衫十分宽松,面料又极为丝滑,只如此轻轻一个动作,衣领处就沿着肩膀滑落敞开,挂在手臂的半截出,露出白皙的肩膀与白色吊带。

他的手带着浸泡过冷水的凉意抚上她红扑扑的脸颊,像是炎热夏天里的冰淇淋暂时缓解着她冒气的燥热,大拇指指腹却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因为刚刚喝过水散发出滋润光泽的红唇,让她陷入水深火热。

朦胧的月光透过厨房并不宽敞的窗户洒了进来,周斯羽的唇近在咫尺却没有要靠近的意思,他转而将她搂在怀里,低低地在她耳边恳求:“别回去了……”

周斯羽卧室的窗依旧没关上,每一次来的时候贺鲤都能看见有一阵风吹过,风的温度又一次比一次高。

今日他一反常态,不见温柔地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又或者是先前的行动不便限制了他展露本性,总之他连哄带骗地胁迫她背对着他。

贺鲤的衬衫不知何时被剥落,就在脊背一阵发凉时贴上了一股无法抗拒的温热。她的脑袋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眼前只剩下一片昏暗。

周斯羽的手一遍又一遍扫过她的纹身,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缠绵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含糊而委屈的低吟,“上次没亲到……”

………………

贺鲤从未在周斯羽家留宿过,今日照旧没有遂了他的愿。第二天要上班,认床,没有换洗的衣物不方便,他大病初愈需要休息等等……只要她随便扯个理由,他就不会继续坚持,他们之间似乎在保持着一种进退有度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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