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市的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铅板压着,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吕雯的失踪,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让这座原本繁华热闹的城市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大街小巷都张贴着吕雯的寻人启事,上面她灿烂的笑容,此刻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每一个关心她的人的心。
刑侦队长苏本章,熬得双眼布满血丝,像头不知疲倦的猎豹,发动了所有警力,在云市的每一个角落展开地毯式搜寻。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下的地板被磨得沙沙作响,每一声都仿佛在叩问着吕雯的下落。墙上的电子钟滴答作响,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的内心愈发焦虑。
与此同时,警校得知学生吕雯失踪后,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校方迅速组织了一场又一场的会议,商讨寻找方案。老师们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学生们深入城市的各个角落,挨家挨户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吕雯的男朋友许言知,整日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般。他在两人曾经约会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丝吕雯留下的痕迹。看到云市街头张贴的寻人启事,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自责和懊悔,要是自己能多陪陪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云市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寻人启事,让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启事上吕雯青春洋溢的笑容,与街头行色匆匆的人们形成鲜明对比。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也被吕雯失踪的消息霸屏,各类社交平台、新闻资讯,全是关于她的信息。
王允珈一和沈仲飞则另辟蹊径,利用抖音这一热门媒体发布寻人启事。他们精心制作了视频,详细介绍了吕雯的外貌特征、失踪经过,还配上了吕雯的照片和生活视频。视频一经发布,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点赞量和转发量如火箭般飙升。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消息很快传到了土坪村,吕雯的奶奶得知孙女失踪后,一时间六神无主,急火攻心,当场晕倒在地。邻居们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往村里的诊所,老人躺在床上,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吕雯的名字,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许言知和曾优许等人,经过一番调查,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刘恩赐。他们清楚,吕雯的失踪极有可能与他有关,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消。然而,当他们前往刘恩赐入学时登记的地址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屋内一片狼藉,仿佛这里的人是匆忙离开的。他们试图联系刘恩赐的父母,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仿佛这一家人在一夜之间从人间蒸发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案件陷入了僵局。吕雯和刘恩赐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云市的街头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苏本章、许言知和所有参与搜寻的人都明白,时间每过去一秒,吕雯的处境也不知如何,但他们没有放弃,依旧在这迷雾重重的案件中,寻找着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吕妍秀刚结束一场冗长的商务谈判,回到办公室坐下,打开手机,吕雯失踪消息席卷而来。刹那间,吕妍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缓过神后,她顾不上整理,开车径直冲向酒店,急冲冲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酒店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刘成海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悬在文件上方。见到吕妍秀火急火燎地闯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还没等吕妍秀开口,刘成海便站起身,脸上堆满了故作镇定的笑容:“弟妹,弟妹,那姑娘失踪可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自知没能保护好她,酒店还你,对不起!”说着,他一边快步从椅子后绕出来,一边用手帕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吕妍秀气得浑身发抖,她一脚踢掉高跟鞋,几步上前揪住刘成海的衣领,声音尖锐地质问:“真不是你?”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怀疑,恨不得从刘成海的瞳孔中找到吕雯失踪的真相。
“真不是我,我若动了她,愿天打雷劈,出门撞死……”刘成海生怕吕妍秀不相信,一连串毒誓脱口而出。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你知道我的,惜命的很,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吕妍秀盯着刘成海看了许久,尽管他说得情真意切,可吕雯的失踪,除了他,吕妍秀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动机。短暂的沉默后,吕妍秀猛地松开手,刘成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滚,带着你的人和脏东西给我滚出酒店!”吕妍秀声嘶力竭地吼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刘成海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顺手拿走桌上的公文包。看着刘成海落荒而逃的背影,吕妍秀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思忖:除了他,实在想不到别人。于是,她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叫上人,给我24小时盯着刘成海,他去哪儿,跟到哪儿,一刻都不许松懈!”
夜幕降临,云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可吕妍秀知道,这看似繁华的背后,正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夕阳如血,将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沉。刘成海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后视镜,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车后那辆黑色轿车,从他离开酒店就一直若即若离地跟着,无论他加速、减速,还是转弯,对方都像甩不掉的影子。他心急如焚,迅速拨通了儿子刘恩赐的电话。
“喂,恩赐,我是爸。你婶婶已经在找人了,你还是小心点,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我这边好像被跟踪了……”话还没说完,刘成海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尖锐的弧线,试图摆脱跟踪。
另一边,刘恩赐将吕雯紧紧圈在怀里,正沉浸在自己的情感攻势中。手机突兀的震动声让他皱了皱眉头,看到是父亲打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听着父亲的警告,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敷衍地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雯雯,别管这些烦心事。”刘恩赐将吕雯搂得更紧,鼻尖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了。”说着,他的嘴唇再次逼近吕雯。
吕雯厌恶地扭过头,浑身颤抖着,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蔓延。她拼尽全力挣扎,被绑的双手在身后挣扎。“刘恩赐,你放开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泪水夺眶而出。
刘恩赐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吕雯推倒在床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双手开始撕扯吕雯的衣服。吕雯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踢打着,可刘恩赐的力气太大,她的反抗如同螳臂当车。
就在刘恩赐的吻落在吕雯颈间时,吕雯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呕吐起来。秽物溅到刘恩赐的身上,让他愣了一下。趁这个机会,吕雯猛地用头撞向刘恩赐的额头,刘恩赐惨叫一声,捂着额头倒在一旁。
吕雯趁机从床上跳起来,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墙壁,想要一死了之。刘恩赐见状,顾不上额头的疼痛,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抱住吕雯。“别冲动,雯雯!我不碰你了,真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懊悔。
过了许久,吕雯才渐渐冷静下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刘恩赐。刘恩赐心疼地看着吕雯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犹豫再三,还是解开了绳子。“雯雯,对不起,我不碰你了,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他轻声说道。
吕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逃离这个魔窟。刚才发就在赌刘恩赐是在乎她的,她知道,只要有一丝机会,就绝不能放弃。
刘恩赐终是不忍,看着吕雯手腕处的绑痕,解开了吕雯绳子,也雇了不少人看着她,更有两年过半百的中年妇女如同古代老妈子似的守她左右,连上厕所都跟着。
深夜,吕雯蜷缩在那张柔软却冰冷的大床上,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下一道惨白的光。她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许言知焦急的面容。自从被刘恩赐囚禁在这里,她仿佛置身于一座无形的牢笼,想尽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房间里的电视没有网络,手机也被刘恩赐收走,唯一的出口,被两个身形魁梧的保镖日夜把守。
自上次刘恩赐冲动之举被吕雯激烈反抗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每天清晨,他都会亲自为吕雯准备早餐,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餐桌上,精致的点心冒着热气,可吕雯却味同嚼蜡。她心急如焚,每过一天,就觉得离希望更远一步,身体也在焦虑和恐惧中日益消瘦。
刘恩赐看着吕雯日渐憔悴的模样,心疼得如同刀绞。他尝试过无数方法哄她开心,带她喜欢的鲜花,给她买大牌包包和衣服,给她弄来好吃的,可吕雯始终对他冷若冰霜,眼神里只有厌恶与疏离。这种无视,让刘恩赐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他不明白,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吕雯的心。
烦闷时,刘恩赐便会驱车前往父亲刘成海的住处。宽敞的书房里,刘成海看着儿子为情所困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恩赐,放手吧。感情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刘恩赐却握紧了拳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执拗:“爸,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瓜甜不甜,我总得尝一尝,我不想放弃。”
清晨的微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密林,给隐匿在深山老林里的岩洞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刘恩赐面带微笑,推开了吕雯的房门:“雯雯,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
吕雯心中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朝他点了点头。被囚禁的日子里,这是为数不多能走出房间的机会,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争取找到逃脱的线索。
走出房间,一股潮湿的气息裹挟着泥土与腐叶的味道扑面而来。吕雯环顾四周,才惊觉这座建在岩洞里的房子规模竟如此之大。岩洞顶部垂下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投下奇诡的影子。通道蜿蜒曲折,如同迷宫一般。刘恩赐牵着她的手,看似亲密无间,实则让吕雯动弹不得。路过几处房门前,吕雯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机器运转声和交谈声,但刘恩赐总是迅速带她离开,不让她有过多停留。
第一次闲逛后,吕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在脑海中仔细复盘看到的一切,并用手指在床单上反复比划岩洞的布局。几天后,刘恩赐又带她出门。这次,吕雯佯装被一处奇特的钟乳石吸引,放慢脚步,眼角余光则在四周扫视,默默记下各个通道的走向和岔口的特征。她发现,岩洞的出口处有几个守卫,且安装了监控设备。
在第三次外出时,吕雯趁刘恩赐与守卫交谈的间隙,偷偷打量附近的环境。顺着岩洞的通风口向外望去,外面是陡峭的悬崖和茂密的森林。她心中暗忖,若能找到合适的时机从通风口逃出,进入森林后或许有机会摆脱追捕。但随即又皱起眉头,通风口位置较高,且周围布满了尖锐的岩石,想要攀爬出去谈何容易。
晚上,刘恩赐离开后,吕雯在纸上将岩洞的结构完整地描绘出来,标上守卫的分布和可能的逃生路线。正当她沉浸其中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吕雯迅速将图纸藏进床垫下,躺在床上佯装入睡。门被轻轻推开,刘恩赐走了进来,目光在吕雯脸上停留片刻,见她“睡得安稳”,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吕雯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逃脱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型,但每一步都充满风险。她深知,一旦行动失败,等待自己的将是更严密的囚禁。可即便如此,对自由的渴望如同熊熊烈火,在她心底燃烧,驱使她必须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