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初当徒弟教,但只要夏初问问题,他也从来不藏私,所以夏初这些年也在他这里学到了好多东西。
夏初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脚步往另外一条街去了。
赵惠见人走远了还不解气,回到医馆又把夏初放柜台上的草药扫地上,用脚使劲踩了几脚才坐到椅子上大喘气,嘴里还嘀嘀咕咕骂些不堪入耳的话。
里间正准备给楚枫剃头抹药的刘长青听到,实在觉得丢脸,这里面还有病人呢,自家婆娘这德行实在让人笑话。
他便不好意思地对楚枫道:“你稍等一下,我先出去处理下家事。”
楚枫点了点头,赵惠在外面嘀嘀咕咕骂得难听,他听着也觉得烦心。
“你给我闭嘴。”刘长青到了外堂,就指着赵惠鼻子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管你侄子的事?你还想把初哥儿说给他,我看你是想瞎了心。”
他在里面早就听明白夏初为什么生气了,别说初哥儿看不起麻子了,他这个做姑父都看不上。
刘赵惠不服道:“我怎么就瞎了心?他夏初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未出门的哥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乡下泥腿子还嫌弃起镇上人了,我看他才是瞎了心。”
刘长青怒道:“你也一把年纪了,都是快要当外婆的人了,嘴上能不能积点德?”
听他这话赵惠那个气啊,自己被人骂了,自己相公不帮自己说话就算了,还帮着别人来数落自己,一气之下就口无遮拦起来,怪腔怪调道:“哟~你这是老桃树开花,动了春心呀!怎么?我说他几句你心疼是不是?不把他说给我侄子?那我去找人把他说给你做小得了。”
听她这么说,刘长青气得浑身发抖,夏初那是他承云兄的儿子,他一直待他如子侄,光明正大无半点龌龊心思,却被这女人如此编排。
他啪的一巴掌扇到赵惠脸上,让原本坐椅子上的赵惠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震惊地看着刘长青,脸上一个红红巴掌印,她跟刘长青成亲二十年了,就算当初她说要把女儿嫁给自家侄子,刘长青气得晕过去也没有打过她,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打她。
她气不过正要扑上去还手,就听刘长青道:“他可是承云兄的儿子!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
赵惠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哎呀~是不是这个刘氏医馆啊?”门口有声音传来,一看就是故意提高嗓子让屋里人知道有人来了。
“爷爷,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我早上才来过,这就半个时辰能忘了?”石头不满地看着石老头催促道:“进去呀,爷爷,哥就在里面。”
赵惠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假装无事发生低头捡起地上东西来。
刘长青也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平时温和的表情:“对,这里是刘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