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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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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姜合起身去上朝。章暮已在天不亮时便去了西京营,因着马车上只有他一人。

于大殿上,皇帝详细说了边北与东洋来人之事。边北早年便与大楚结怨,从前的朝贺也是不情不愿,如今肯主动来大楚,除开部落统一之外,怕不无挑衅章暮与皇帝之意。而东洋诸国虽也于去年统一不少,不过到底居于海上岛国,兵力资源都有限,且统一后的东洋海主有休养生息之意,由此他们对大楚更多是为依附。

京中兵力布置由东西京营负责,其余来人的琐碎之事,便要由六部之中官员好生安顿。一通安排下,朝中臣子皆有事忙。

散朝前,崇明皇帝叮嘱道:“怀珺,还有一月多你便要和转玉成婚了,事虽忙,多交与下人做,小心身子。”

姜合道:“是,多谢父皇挂心。”

东洋人先行从东边上岸,来此的那日带了不少陆上少见的东西,崇明皇帝见此高兴不少,拜见完后,立马着人好生招待着去往驿馆下榻。

三日后,六月初五这日,边北也来了人。

“太子殿下怎么也穿黑衣?”萝依说着给姜合斟上了茶。

六月初,崇明皇帝为欢迎两国来人以示友好,命人把边北人来此必会经过的,京城最中央的太平大街布置起来,于今日边北人来时开街,现下太平大街如过年一般热闹。

红灯笼高高挂起,整条街彩带飘扬,商贩脸上都带着喜色,横穿太平大街的鹭河上红船不断,来来往往的女子脸上泛着红光。马蹄声从远缓缓及进,路旁站满了看热的人。

章暮接了皇帝的令与太子一同在门口等人来,他一身鎏金云纹黑衣,发用银冠高高竖起,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姜合仿佛又看见了那年得胜归来的他。章暮一旁的太子也是一身黑衣,不过衣上花样凌乱,头发微散,看着不似来接人,倒似出游。

二人并肩在前,从后看一时竟分不出尊卑。

司空允道:“太子一直是那般。”

处处都要跟人比,处处都比不过人。

萝依想了想道:“也是。”

此时的姜合与司空允,在太平大街上一处视野最好的酒楼包间,看着远处的城门和缓缓进来边北人。

“这边北人与我想象的不大一样,长相还挺清秀的嘛。”萝依又道。

几人一同往下看去,城门大开,边北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他穿着边北特制的兽皮衣,衣裳在日头照射下,随着他的动作泛起层层光泽。他胸前耳垂挂着狼牙,头颅微扬,发用草编绳束起,眼神微眯,如一头野兽看着城中人。

司空允道:“这是边北的部落王,金察珏,他身后是边北第一勇士,只听命金察珏一人,名叫金察玄。”

那人看见章暮后,唇角挑起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径直到了章暮面前。

“大将军,许久不见。”金察珏笑道:“听闻你在楚国朝廷升官了,现下是北安侯爷?”

章暮嗤笑道:“九王子这消息真是灵通啊。”

“哈哈,你都在这京中当了两年侯爷了,我再不知晓,岂不是对你的不关心。”金察珏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大将军何时回边北看看?”

“不劳费心,欢迎你们来参加本侯的大婚之礼。”

金察珏笑意收敛,问道:“你那小娘子是何人,你与他成婚后可还会回边北?”

这话说的,引得姜无都不禁转头看去。

“啧。”章暮懒得与他多说,“本侯去往边北,只有一件事。如今既已来我大楚朝贺,还是先见过皇上吧。”

“哼!”

“这是我朝太子殿下。”章暮介绍道。

姜无冷眼看去,金察珏道:“我只知楚朝有皇帝,有你这个大将军,其余人认不得!”

姜无脸上出现裂痕,身后跟来的官员也倒吸一口凉气,这金察人也太猖狂了些。

“放肆!还不跪下向太子殿下请罪!”身后一人道。

金察玄意欲抽刀,被金察珏挡回去了。

金察珏冷眼一瞥道:“金察人膝下有金,跪天,跪地,跪父王母后。你们的太子于我边北有何功劳,值得我下马跪一跪?”

那人一愣,姜无咬牙道:“你不愿跪我,章暮让你跪你便会跪他吗?”

“他不会让我跪,我也不会跪他。”金察珏道:“若想人人都跪你,那你便做出让人臣服的功绩来,身为一国储君,只在这偌大的京城中作威作福,出了大楚,何人识得你这空头名号?”

没有向他问好便罢了,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他,姜无咬牙怒道:“本宫如何,不是你这边北野人说了算的!”

眼见周围议论纷纷,章暮沉脸道:“金察珏,既来大楚,便要遵着大楚的规矩,太子殿下不是你能置喙的。”

三人僵持许久,金察珏也不看姜无,抱拳道:“太子殿下。”

不耐烦地说完这句,他看向章暮道:“这样好了吧?”

许多人看着,姜无心中再不满意,也要拿出储君的态度来,“进城吧。”

说完掉转马头,率先走了出去。

眼见这一好戏,姜合笑道:“这金察珏更像中原人。”

“他与侯爷在边北多次对上,常与我们接触。此人心有统一边北部落之志,侯爷很是欣赏。”司空允道。

“难怪有种别样的气质。”萝依叹道:“阳刚得很。”

“此人身手甚好,用兵谋略得当。”司空允道:“如今边北部落被他统一大半,手下兵力也成翻,他与其余边北不同,品行还算好,不行阴毒之事。”

边北从前各族按号排名,如今金察珏统一大半后,便将所到之处都称作东塔楮。

姜合看向边北人身后所带之物,十几车贡品在后,轰如雷响地车轮声一路向北,跟在车后跑的人渐渐都没了踪影,太平大街重新恢复热闹。

“小舅舅说的是。”姜合道。

司空允稍一思索道:“今日金察珏所言,怕是会让太子恨上侯爷。”

姜合笑了下道:“随他,总归他不是一日这样了。”

屋内几人都笑了笑,姜合起身道:“我先回去了,小舅舅,你也该去西京营了吧?”

司空允并未跟着在城门前等金察珏,今日在西京营的是章亭峥,算算时候,司空允也该去交班了。

“这就去了,怀珺,大婚前诸事繁琐,别累坏了身子。”司空允叮嘱道。

姜合笑了下,这许多的人都怕自己累到身子,他到底在外人眼中是有多脆弱。

“我知晓,小舅舅不必挂心。”

“好,我先走一步。”

司空允一语成谶,姜无的记恨没几日便到了明面上。

自从那日金察人拜见过后,章暮便回了西京营,准备不日出京巡视四州。东西京营忙的脚不沾地,然而姜无在朝堂的人这时却有了动作。

这日上朝,工部侍郎上奏一事。

南州自收复后,联系两州之间的大桥便动工了,近日南州官府上奏一事,道南州大桥人手不够,裘州治中多次南下请南州派人前往相助。然南州官府方才建立,南州百姓方才安居,南州战事遗留问题方才解决。

百废待兴之际,南州州牧实在派不出人,但这是两州互通之大事。别无他法,南州州牧便与章暮所留之人交涉,那些上过战场之人体力了得,定能省下不少事。可那些领兵之人却道,他们只听侯爷之言,侯爷没下令,他们便不可随意擅离职守。以此借口,将南州州牧拒之门外。

南州州牧忍无可忍,只好上奏朝廷,请陛下决断。

闻言,朝堂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章暮并未上朝,姜合皱眉看向姜无,只见姜无脸上带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很快,便有人出声了,“这虽说兵家是为保家护国,可这百姓才是国之根本,侯爷如此做,是否有些不妥啊?”

这人话越说越虚,眼睛还不时看向姜合,似是怕得罪了他。

一人发声,其余人也胆大了些,“北安侯与手下几十万兵马,吃的喝的用的,哪一件不是出自百姓之中,他如此做是否太过让民失望?”

就好回身看去,这人正是秦格一派之人。

“这天高路远,若非不是南州州牧上奏,我们还不知南州大桥建的如此艰难,南州方才收回,这么做,岂不是让南州百姓失望,又生事端吗?”

姜合心中发笑,章暮本为朝中新贵,与崇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又要与皇子成婚,他在京中独树一帜,早就遭人嫉妒了,如今才出一点苗头,这些人便开始一窝蜂似的往上扑。

姜合在朝堂不说话,还真当他是死物吗?

“臣倒觉得,南州方才收回,现下要紧的是民心归处。如今州内尚且不太平,若此时州外敌人来犯,戍边的将士们都去修桥了,该如何是好?”

一众指责声中,忽闻此言,姜合往后看去,依稀记得此人是才从中州提拔上来的。

姜无忍不住道:“修桥不是民之所向吗?你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怎么现下没有战事,这些人便只吃着皇粮不办事吗?”

“太子殿下此言是否又些过激了?”说话的是位武官。

武官与文官最大的不同之一便是这嘴皮子,文官弯弯绕绕嘴皮子一动,便能搅起大片风雨,而武官想要辩驳,大致也只会直来直去,这么一比,当真是吃亏得很。

“本宫何处说错了?”

朝堂一时混乱,眼见着就要吵起来。

姜合在这时慢悠悠地出列道:“皇兄这话才奇怪,难不成没有战事,国内便不用养兵了吗?塔楮的金察人如何对大楚虎视眈眈,那日皇兄亲眼所见。臣弟不敢想,若是来日皇兄登基,是否邻国兵强马壮,我朝却无一人戍边,皇兄又何保证那些人永不来犯呢?”

姜无没想到他会出列讲话,一时哽咽。姜合抬头看向崇明皇帝,只见皇帝一脸铁青。

这是戳到逆鳞了。

姜合没管他,转身扫过方才说话的人,言道:“各位大人不经查证,便在朝堂上对不定事实之事大放厥词,诸位的为官之本心,已经随着越来越高的俸禄逐渐泯没了?这样听风就是雨的官,将来如何为大楚的百姓做些什么,又如何能让百姓相信朝廷。”

姜无咬牙道:“北安侯是你的未婚夫,你自然为了他说话。三哥从前在朝会上一言不发,如今怎么提到北安侯便如此紧张?”

“你说的是。但转玉不只是我的未婚夫,更是大楚的北安侯。他奉父皇旨意征战四境,换来太平之人数不胜数。我与他一同南下,南州之凶险不只我一人见。”姜合转身跪下,淡道:“父皇,儿臣并非为了他辩驳些什么,只是不想有功之将不过一年矣,便被扣上莫须有的帽子。儿臣恳请父皇,派人南下彻查此事,还将士们清名!”

崇明皇帝看向姜无,只见姜无吭哧半晌,也跪下道:“儿臣也不愿污了将士们清名,恳亲父皇派人南下,彻查此事!”

崇明皇帝眼中划过一丝愤怒,闭了闭眼后恢复原状,道:“御史台派人南下,彻查此事。工部也派人前去,不可误了修桥进度,让百姓心灰。”

司空越与工部尚书一同出列道:“臣领旨。”

下朝后,姜无率先走出殿,走前还气的瞪了姜合一眼。姜合忍着笑,出了宫门。

朝堂之事,早已被人传出宫了。马车方一进府,帘子打开,姜合便被人抱了满怀。

他脚不沾地的到了屋内榻上,章暮将人放下,手撑在姜合两边,倾身道:“听闻殿下在朝堂慧心妙舌,一人独挡那些老家伙万言,替臣辩了个好名声。”

姜合轻笑一声道:“侯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至于因为这一件小事激动成这样。”

章暮再忍不住,拉着他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脖子,将人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一了通。

“你还认了姜无说的,我是你未婚夫?”

姜合躲开眼神,嗓中溢出一句:“嗯。”

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章暮蹭着姜合的鼻尖笑道:“我已派人南下,打听此事是否属实。若是真有此事,便会亲自动手解决,再不会让你有下次这样的时候。”

“是太子故意找事,我们离开南州时,皇上派下的那些人足够修桥,他怕只是想报复那日城门口之事。”姜合道:“随他吧,皇上今日神情看着并未相信,姜无此举只会让皇上以为他无正事,四处点火而已。”

章暮看着并未放下心,他今日才恍然,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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