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励志小说网 > 我重生了?! > 第26章 明月几时有

第26章 明月几时有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时间已过凌晨,路上没有出租车的影子,孤身一人往家的方向走,陪同她走的只有路灯和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

嫩绿的树叶染上了秋意的黄,夏日的太阳早已和盛暑的风悄然退场,此刻留在她身旁的只有月光和繁星。

繁星闪闪发亮,它出现在暗淡无边的银河天际,从来都不是为了衬托皎洁月光的清冷,只是为了陪伴那些深夜回家的未归人。

听到身后有汽车的发动机声,淦江清还以为是错觉。

她也不敢回头看,快步往前方还亮着灯的店大步走,也可说是慢跑。

然后就用上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心跳声“咚咚咚”的震耳欲聋,耳边呼啸的风声盖过了凌晨的静谧,脚边的残风似乎刮起了落叶,她此刻无心回顾。

两条腿跑的再快也赶不过汽车的发动机,淦江清有种想要把发明发明汽车的人,拉出来数落一顿的冲动。

顾不上管,两件事是否合乎逻辑。

很快的,车就与她处于一条平行。

一两点的街道无人问津,恐惧如附骨之蛆蔓延过脊椎、四肢,上升到了制高点,就在这时,车窗降了下来。

缓慢下降的窗玻璃露出了驾驶座上人的面孔,余光瞥见,先是有片刻的空白,缓过劲儿,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张相仿的脸。

淦江清手心不自觉渗出的冷汗,扎起的汗毛,在对上车内人的面孔只剩失语。

“钱青白。”淦江清缓了缓,喊出了心中的那个名字。

淦江清面无表情的咬牙切齿,要不是车上的人是她的雇主,她真想上前掐死他。

长怎么大个人,一句话还不会说了?

单就喊一声,也不至于把她吓的七窍飞了六窍。

淦江清觉得,要是她的嗅觉也出点毛病,适合钱清白的治疗方案,就单有斩首一条路可走。

男人嗯了一声,“上来在说。”

淦江清忍不住又想吐槽,忍了忍还是歇了。

她迈步从车头越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本来是踌蹴该不该做在副驾驶,犹豫再三还是选着了这个座位,坐后面更像是把人当司机了。

“钱先生。”

“钱先生显得生疏了,以后叫喊我的姓名。”他没话找话的补充道,“和刚刚一样。”

水萦纡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浑然天成的金贵恰到好处的向外散发。

汽车没有熄火,也没有开走。

前灯照着街道,比路灯和月亮还要亮上几分。

“好的。”不知道怎的,对男人连名带姓的喊叫 ,会有些连她也形容不上来的奇怪感觉,于是干脆直接省略。

车里开有暖风,寒意被慢慢的驱散出体外,输完液又在外吹了阵子的冷风,脸颊和手都带上了冰霜。

淦江清的五官立体精致,皮肤白静,她很喜欢笑,笑起时会有一个梨涡。素白的脸红的厉害,双手互搓时指尖也是红的。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暴露在外的手腕很细,好似被人使上一些的力道敲击,就会出现骨裂。

只有汽车的滚轮接触地面的细微碎响,水萦纡突然开口打断了安静,“晚宴安排在七点,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回答的无理可挑,又是一阵的沉默。

汽车开到了目的地,淦江清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道完谢意,就关了车门,“钱先……青白,谢谢你送我,路上注意安全。”

疲惫的回到家,她的神态像是话本里被妖精吸了精气的模样,摔倒在卧室的床上,眼皮上下打架的厉害

缓缓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

躺在床上编制着一个除她外无人知晓的梦境。

梦里的她,千辛万苦终于筹够医药费,去医院的路上,一辆失控的汽车七拐八扭的撞了过来。

淦江清没有出事,但淦母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母亲被汽车的引擎盖碰撞到好远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出家远行的孩子。

她的浑身都在因恐惧而抖动不停,手指头一遍遍按在号码键上。

可却一直在出错……

一直在出错!错错错!!

心烦意燥的用力甩动胳膊,她在心里无声的对着胳膊咒骂,“别抖了!别抖了!我叫你别抖你听不懂吗!”

没有额外的精力思考,为什么母亲会凭空出现,只知道要打120。

恍惚间,她的感知力开始忽远忽近的游荡,耳道里充斥着嗡鸣,心胀即将跳出胸腔。

街道的鸣笛快要将她的脑袋给轰炸掉。

倏忽,手机毫不留恋的从手上跳了出去,掉在地面,屏幕碎裂,留下深浅不齐的裂痕。

手机摔碎的全过程由视觉传达进大脑神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她茫然环顾周边,没有一个人。

大货车穿过街道撞在店铺前的铁杆和店铺外的玻璃上,车头的铁皮被强大的冲击力撞的向里凹,铁杆弯折程度几近断裂。

母亲在空中飞行片刻时间,到危险的躺地不动。

撞飞的位相聚到事故发生地的几米开外,淦江清跌跌撞撞的飞奔过去,重心不稳,栽倒在地面上,手肘、掌心是轻微的擦痕。

心情急切到感觉到疼感,碎裂的手机传出电话铃,她却已顾不得察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淦母的身上。

如死去的尸体始终没有动弹,阖着眼皮,身下不断的往外流淌着血液,染红了一小片水泥地。

淦江清闭着的眼皮蓦然睁开,她从床上弹跳的坐起,过于真实的梦境让迟钝的大脑、久久未能恢复正常。

手机的铃声不识趣的嗡鸣,扭头瞟到屏幕亮起的时间。

快到七点了。

淦江清习惯把闹钟往前拨动一分钟——6:59。

深呼吸,将郁结在心口的浊气沉沉的吐纳出去,关掉闹铃,下床洗漱。

手里刷着牙齿,脑袋里胡思乱想了半天,冒出一件事情,赶忙回到卧室,拿起床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电话号码,片刻的功夫,便利店老板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过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老板好,我是淦江清。”淦江清心里的石头并没有沉入湖底。

电话的另一边顿了下,“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昨天晚班没去上,给你添麻烦了。”先说明原因,她小心翼翼的询问,说话时斟字逐句,“您能别开除我吗?”

“放心吧,我不是周扒皮,况且谁都有生病的时候,病好了就接着回来上班。”

“我已经好了。”

淦江清赶火车似的抢答,生怕不能去上班。

“没事了就好,不过……”陈浩然的画风转瞬一转,“你的工资还是要扣的。”

“我明白的。”

电话挂断,她长舒了一口气,石头落地。

客厅的一角,摆放的是厨房使用的家具,因为房子太小,就没有厨房这个地点,她走过去做早饭和准备午饭。

陈浩然先行挂断电话,坐在办公室的椅子,动作变都没变。

办公桌对面的水萦纡淡然的忘乎所以,好似根本没听到这通电话,依靠在转椅的怀抱里,还在手机上打字。

“萦纡你决定好了,去接触一个这样的人?”

“怎么了?这又不是开大会,没必要瞻前顾后一大堆。”水萦纡把编辑好的文字发过去,终于从手机上挪开视线,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在了对面人的脸上。

“她给我打电话的内容,你也都听到了。”

水萦纡无所谓点头,没明白前后两句的关系是什么,“听到了。”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上,算是为你的孩子积点德。”陈浩然的脸上挂着一丝的担忧。

水萦纡听闻,准备关掉手机。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显示收到了一天新消息,点开消息看了看。

【我知道了。】

水萦纡关了手机。

“这件事,你别管了。”他脸色没变,淡定的泛不起波澜。

“萦纡!”陈浩然拍桌而起,俯视着他。

“浩然我们从小便相熟,又是一起长大。”

单单一句话,将陈浩然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颓然的坐回靠椅里,还是想对胜似手足情的好友相劝几句,不是为了淦江清,只是为了水萦纡,“我是为你好,不希望你翻船而已。”

“我不会的。”

“如果呢?”陈浩然都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这份信心,依靠钱财?

“我不会因为她离婚,更不会和她结婚。”

水萦纡的态度很明确,不会对淦江清生出感情,即便是有,也可以自我欺骗当做没有。

因为他不会为淦江清做任何事情。

陈浩然心头涌上无力感,实在无话可说。

“家族需要未来的继承人。”水萦纡打破了僵持住的空气,“阮瑀在我们结婚前就说过,她不会在三十五岁之后生孩子。”

阮瑀向来信奉,女性的最佳生育期是二十八到三十五岁,这样的科学建议。

“非要是男孩吗?”

他再次点头,“只承认男性拥有继承权。”他有一个的女儿,是未来弟弟的姐姐。

陈浩然气愤的捶了下桌子,手边的杯子洒了些水出来,溅到纸质文件皮上。

赶忙抽出几张纸,手忙脚乱的去擦拭文件上的水渍,好在洒上去的不多。

水杯里晃出来的水大部分都是沿着杯面滑下,杯底的外阔被溅出的水印包围着。

擦干净桌面上的水,以防万一,把水杯放到离文件较远的位置,杯子碰在木质桌面,发出很轻的闷响,声音几近于无,“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们家是清朝遗留下余孽。”

“或许吧。”水萦纡浅勾起嘴角,露出笑脸,但他脸上的笑和哭比起来也毫无差别。

商业联姻是许多大家族的子女都逃避不来的,他会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没有感情基础,也不会离婚。

双方内里各自安好,在外恩爱和谐,楷模榜样的典范。

“一个努力生活的人,对待感情也会是纯粹的。就拿淦江清来说,她估计这一辈子都学不会你家的弯弯绕绕。”陈浩然坐着软椅上。

这只是他的观点,不关乎淦江清本人。

水姓少见,继承方式也少有。

水家想要得到家族的继承权除了要有出挑的能力,前提是他是男的。

女性没有入选资格,也不一定有婚嫁择偶权。

“她不是学不会,是不屑于去学。”水萦纡附和,“她太干净了。”

又转移了话题,“我忽然就知道阿姨给你取名叫浩然的原因了。”

“你想说我多管闲事是吗?”陈浩然觑了他一眼,似在恼怒、又似在玩笑。

“是一身的浩然正气。”水萦纡纠正错误。

扯皮开玩笑了好一会儿,员工经过办公室时,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

儿时的时光落在时间的后边,他们未曾遗忘那一份弥足珍贵的童年。

“我说这些不光是因为她,更多的是因为你。”陈浩然很少会如此刻的严肃。

水萦纡始终是点头,他很少……几乎不会否认这一点,“我知道。”

——

淦江清吃了午饭,再到下班。

她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了公司,欣赏着街道上平日里从不驻足留意的自然风光。

从何时候开始,心头总是有种难言的不安,她不知道。

脚踩在石子路上,突然就不想去参加这个晚宴,可已然无法退步,她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公司门外。

走往回家的方向,但家不在那里。

钱先生来的很准时,六点半时门被叩响。

带来了两件裙子——白色、黑色。

要是拼到一块的话,那应该算是黑白双煞了。

淦江清没见过高级的衣服,没吃过细糠的野孩子,这样的想着。

两件都是半遮半露的吊带裙,裙摆长度到膝盖。

东瞧西看过,不为难她自己,选择去问水萦纡,“我没去过这种场合,你觉得我穿哪件比较好?”

“按你喜欢的来。”

“好。”她听从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