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喜一下子就扑灭了。
哦,是南希,那也没什么区别。
他浑身无力地躺在南希怀中,那股馥郁到让人呼吸不过来的香味又笼罩了他。
亚伦被南希狠狠推开,摔在了地上。
奇怪的是,亚伦并没有生气,只是坐在地上,含笑看着他和谢酴。
南希没有管他,他低头狠狠攥着谢酴的手腕,迫不及待地亲吻起来。
又啃又咬,伴随着下流的舔舐。
“亲爱的谢酴,你居然能哄我妹妹带你离开,确实很厉害。”
“但,我还是抓住你了。”
他一路亲吻,谢酴雪白的胳膊暴露在了车厢内。
绛紫色的神袍很宽松,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解开了。
那种激动、发.情似的呼喘让谢酴很不适。
就在他肩膀的衣袍也要被解开时——
“呃!”
一阵说不好是电流还是什么的东西经过,一下子叫南希瘫倒在地。
比起他的狼狈,谢酴倒是好了点。
但也没好多少,刚刚恢复了点力气的四肢又麻木起来,失去了所有感知。
“你……你做了什么!”
南希倒在地上,还没从刚刚的狂喜中恢复过来,就狼狈倒在了地上。这叫他暴怒异常,恨不得立马把亚伦杀了。
他的问题也是谢酴想问的。
亚伦拍了拍刚刚被南希推的地方,矜持优雅地慢慢起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小方盒,冲南希说:
“只是一个很有效的小手术。”
他像踹死猪似的,把南希踢到了车厢另一边,扶起谢酴。
再从衣领里掏出手绢,细细地帮谢酴擦干净被南希碰到过的每一寸皮肤。
他执起谢酴的手,看着他洁白纤细的手指在残留电流的作用下微微抽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你看,是不是很有效?”
他抱起了谢酴,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真理殿外。
“只要和除我以外的人接触八秒钟,那个小装置就会起作用。”
亚伦手指划过了谢酴的眼睫,抱着他走进真理殿:
“感谢真理,我终于找到了能管住你的方法。”
不用乞求谢酴的怜悯,更不用指望他所谓的真心。
“我只需要把你完全掌握在手中就可以了。”
谢酴很恼火地被他抱在怀里,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喜欢我那样做我也没非要强迫你啊。”
他看着亚伦平静的脸庞,有点点莫名的心虚,但还是强撑着继续说:
“是你太蠢了,我随便说几句话,抱你一下你就喜欢上我了,你真别太好骗……”
“嘘。”
谢酴没能说完,亚伦抽出一只手,抵住了他的唇。
他抱着谢酴往最高层走,眼睫不动。
“不要说让我不喜欢的话。”
“不然我会很为难……该怎么管教你的舌头的。”
说到最后,那根手指也配合地探入了谢酴的唇齿间。
“明明是很软的舌头,还有可爱的粉色。”
亚伦亵玩着谢酴的唇齿,分泌的唾液根本来不及吞咽下去,就顺着谢酴的唇角流走。
晶莹的粘液打湿了亚伦的手指,偏偏亚伦还在认真苦恼着:
“那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可恶的话呢?”
谢酴:唔唔唔咬唔唔(我要日你爹啊!)
谢酴有点后悔了,他早该想到的,这个对人命如此随便的世界,生活在这的人怎么可能不变态呢。
……天地良心,他对亚伦根本没做什么。
不过就是哄了两句,再抱了一下,分明就是亚伦太好骗,太纯情。
稍微勾勾手,就上钩了。
自尊心还这么强,根本不接受他喜欢他以外的事实。
就算他真的有点渣,那又怎么了?他渣得明明白白。
谢酴胡思乱想间,眼前忽地一黑,双眼就被亚伦盖住了。
亚伦锐利冰冷如的淩晶般声音带上了点脆弱,就像日光下破碎的冰晶。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这会让他觉得,他很失败。
他愤恨,他不甘。
他曾发誓要好好报复谢酴,却最终怀着不知什么样的心理做出了这个小芯片。
就好像谁在内心祈求说:只要他不再看别人,其实……就很好了。
亚伦一下子咬紧了腮帮。
他向来不愿意屈于人下,可即便他在谢酴面前手段尽出,占尽优势也还是难言狼狈。
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他害怕谢酴不喜欢他而已。
所以,屈辱难堪,愤恨难堪。
过了这么久,谢酴终于又积攒起了力气。趁亚伦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巴掌拍开了这人放在他脸上的手。
出乎意料的是,亚伦并没有阻拦他推开自己的动作。
谢酴闹不清他在搞什么,靠在真理长廊的扶手上急促喘气。
七彩拼接的蛇果玻璃窗投下耀目的光线,落在两人身上。
……就是在这里,谢酴曾拉着他的头发,闭上了眼,仿佛在等待一个亲吻。
良久,谢酴听到亚伦声音干涩:
“假如,我现在说,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代替品呢?”
他侧对着谢酴,及腰的银色长发柔柔垂下,像一段银色丝绸。
那双镜片后的粉色瞳孔闪烁着不甘屈辱,还有汹涌燃烧的欲.望。
他一步步走进谢酴,把人压在他的胸膛和栏杆间。
谢酴咬牙:“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亚伦抓住自己的头发,轻轻盖住了谢酴的双眼。
银色丝绸般的发柔软冰凉,谢酴被他压得不得不枕在了扶手上。
亚伦视线凝注在那张微微启开的唇上,倾身弯腰。
他终于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
唇齿依偎,吮吸纠缠。
亚伦握住谢酴的腰,不让他塌软下去。
“随便当什么都可以,我都会满足你,但你以后不要再去勾引别人了。”
“只有我一个,好不好?”
黏腻的呼吸,急促的长喘。
亚伦为谢酴擦去唇角晶莹的唾液,认真的再次询问道: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