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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SP.7 愿今夜永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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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仰头看着半空之中尚且年少的首领,无视了一旁叫嚣着“你满意了吧”的狱寺隼人,戏谑道:“真有意思,不过……”

“这个答案可没法令我满足啊!”

话音落时,云雀恭弥原本握在手中的那把手/枪再次变化,已然变成一条附着着云之火炎的细长钢索,向半空中的沢田纲吉抽去。沢田纲吉眼神一凛,加大火炎的输出功率,想要躲开这突如起来的一击。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云雀恭弥——他们不仅差了十年的阅历,还差了一个擅长用鞭子的家庭教师!

虽说迪诺也是里包恩的弟子,但单论鞭子的使用,里包恩是不及迪诺的。而这十年间,云雀恭弥虽说没把迪诺的看家本领学来十成,七成总归是有的,作为奇袭技来说效果相当显著。此时钢索卷住沢田纲吉的脚踝,瞬息间竟又变换成铐锁,山本武等人才刚反应过来,各使手段想要阻止,云雀恭弥用力一拉,沢田纲吉的身形便猛然一坠。

沢田纲吉反应也极快,立刻调整姿势拉扯住钢索,然而云雀恭弥冲刺几步,竟然踩着体育馆的外墙飞身而起。在半空中,他拉扯着锁链,重新捉住了沢田纲吉的腰,并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的锁链——手铐,拷上了沢田纲吉的手腕。

“抓住你了。”云雀恭弥低笑,还没等沢田纲吉做出什么反应,一掌劈上他的后颈。沢田纲吉只觉得颈部一痛,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云雀恭弥将昏迷的沢田纲吉夹在腋下,平稳地降落在了体育馆的天台。他听见楼下传来骂声,探头看了眼,没收敛自己声音中的愉悦:

“这只小动物,我带走喽。”

云雀恭弥留下这句话,人就已经在天台的另一侧,往下看就能看到草壁哲矢已经等在了侧门旁。云雀恭弥唇角挑起,扛着昏迷的首领纵身一跃,半空中轻巧地几个借力,已稳稳地落在地上。

草壁哲矢刚到,虽说已经知道云雀恭弥已经更新为十年后的版本,却也不知道发生在体育馆旁结束得迅速的阻击战。此时看着云雀恭弥扛着显然丧失意识的沢田纲吉跑来,根本没往这其实是自家Boss的杰作那方向想,大惊道:“委、委员长,沢田他这是……?!”

“哦,他还活着。”云雀恭弥随口应道,已跨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看起来很新,明显经过了很好的保养,事实上十年前的云雀恭弥虽然会骑,平常其实并不怎么用,毕竟他平时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不过他现在想去的地方离学校还有些距离,临时找辆车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些麻烦。

云雀恭弥将昏迷的沢田纲吉的手环过自己的腰铐在一起,便发动了摩托车,一边若无其事地对欲言又止的草壁哲矢说:“如果有人问你我在哪儿,就说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啊。草壁哲矢心想,然后回答:“好的。”

“云雀!”鹅黄色的羽团好容易追上来,扑进云雀恭弥的外套口袋,云雀恭弥看了眼大呼小叫朝这边追来的三人,唇角一挑,绝尘而去。

“可恶!”狱寺隼人懊恼地拍了下大腿,一把抓住了草壁哲矢的领口:“喂!云雀那家伙把十代目带到哪里去了!”

草壁哲矢将自己的校服拯救出来,一本正经地说着实话:“我不知道。”

“可恶!”狱寺隼人又骂了声,山本武侧头看坐在自己肩上的里包恩:“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啊,小鬼。”

“身为彭格列的首领,当然得有随时被暗杀的觉悟。”里包恩的语气很轻松。

山本武闻言也不禁笑起来:“确实如此啊。”

“可是云雀也不能!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啊!”即使如此狱寺隼人还是很不能接受十代目在自己眼前被抢走这种事。

“今天不是校庆吗?云雀却不在学校里,这不是很奇怪吗?”笹川了平看向草壁哲矢,“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委员长有他自己的打算。”草壁哲矢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草壁哲矢虽然没有料到云雀恭弥会被十年火箭筒命中,但既然如此,就不好再在学校里露面。风纪委员长不在的话,他身为副委员长也得镇住场子才行。而且,还有十年后的委员长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认真完成才行!

狱寺隼人当然不想就这么简单地放他离开,不过这时候里包恩开口了:“既然阿纲被云雀抓走了,不管他想干什么,你们守护者都得把他救回来才行。”

一边说着,他回过头,山本武注意到之后也回过头来,正巧看到穿着并盛中学校服的库洛姆·髑髅抱着蓝波向这边跑来。

“我感受到了火炎的波动,发生了什么事?”走到近前,库洛姆开口问道,左右打量一圈,没看见沢田纲吉,诧异道,“Boss呢?”

“被十年后的云雀抓走了!”狱寺隼人懊恼道,然后三言两语解释了经过,又问:“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库洛姆没什么办法,幻术师再强也不是强在找人,最后大家一起看向了里包恩。里包恩扶了扶帽檐,笑着说:“大家加油!”

沢田纲吉短暂地做了个梦,按理说被击晕过去不至于做梦,但他或许确实天赋异禀。他梦见自己坐在一棵开着花的苹果树下,一个人枕在自己膝上。他还没看清那到底是谁,一阵风起,一颗苹果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他醒来了。

风确实很大,他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人的腰,毛绒绒的短发擦在他的脸上,他猛地清醒过来:“啊!”

“别吵。”他正抱着的那个人说,声音几乎淹没在风中,沢田纲吉这才发现这人是云雀恭弥。

“云雀前辈?!”他惊叫道,要不是手被铐着,他怕不是已经栽下去了。

可惜云雀恭弥没有理他。后颈好痛,沢田纲吉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一瞬间觉得更不好了,他看了看周围,景物有点陌生,不过……他认出这是前往并盛神社的道路,十年后的这里,会有通向地下基地的隐藏入口,不过现在……这里应该还是什么都没有吧,至少他还没有在这里建基地的实力。

所以云雀恭弥到底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据沢田纲吉所知这人其实也没啥仪式感,认知里恐怕都没有法律法规的存在,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特地挑选谋杀地点和藏匿尸体等目的。而且现在看来云雀恭弥也没有回答问题的兴致……

沢田纲吉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现在的心态还算稳定,就是不知道他的朋友们,尤其是狱寺隼人心情如何了。

沢田纲吉大概昏迷了有一段时间,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了通向神社的那条长长的坡道。果然如他所料,云雀恭弥在坡道处停车,随后解开了一边的手铐,另一端毫不留情地扣在了自己手上,瞄了沢田纲吉一眼,微笑道:“走吧。”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打,打不过;逃,逃不走;除了服从命令,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他这个首领当的可真够憋屈的!

两人开始登山,云雀恭弥走在前面,与沢田纲吉隔了四级台阶。牵系两人手腕的钢链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沢田纲吉盯着晃动的锁链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云雀恭弥挺拔的背影。

“云雀前辈。”

“嗯?”

“你刚才说……你有杀死我的理由。”

“没有错。”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得罪了你?”

云雀恭弥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沢田纲吉一惊,差点被台阶绊倒。他抬起头,云雀恭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

“怎、怎么了?”

“你没有得罪我。”云雀恭弥淡淡地说,然后转过身去,一拉锁链,将沢田纲吉扯了个趔趄,“走快点。”

“呃啊,是!”沢田纲吉下意识地应道,随后就茫然起来:云雀恭弥好像很讨厌这种说法,那他到底做了什么?

沉默地走了几分钟,沢田纲吉还是忍不住开口:

“云雀前辈。”

“嗯?”

“……我能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不能。”

“欸?!”

“那是未来发生的事,和现在的你没有关系。”云雀恭弥回答,“与其烦恼这个,不如猜猜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你。”

“他们?是指狱寺君他们吗?呃,到底……”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

沢田纲吉垂下眼,他注意到云雀恭弥的手上一共有三枚指环。一枚银白色镶嵌宝石的彭格列指环;一枚暗紫色,形状与彭格列指环有点相似的指环;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指环。沢田纲吉想起在未来遇见时,云雀恭弥使用开一次匣子碎一次指环的狂野作战模式时也没有将这么多指环戴在手上过,那么……

坡道很长,但也有尽头,沢田纲吉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已攀上了峰顶。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站在这里,可以轻松地俯瞰整个并盛。沢田纲吉略分了点神:他的伙伴,现在会在哪里呢?

“还有三个小时。”云雀恭弥宣布。沢田纲吉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这是之前云雀恭弥说过的“七点时会杀死他”。

“既然未来发生的事和现在没有关系,那云雀前辈你为什么要杀死现在的我?”

云雀恭弥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当然是因为这样比较有趣。”

“一点都不有趣吧!”沢田纲吉有点崩溃,“我一点都不想死掉啊!”

“那你觉得十年后的你想要死掉吗?”

“没人会随随便便想要死掉吧!”沢田纲吉脱口而出。但他随即一怔:“难道十年后的我……”

他望向云雀恭弥,然而他一脸事不关己:“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误导性很强啊!沢田纲吉无语了,他想了想,重新组织了语言:“今天是校庆日,云雀前辈为什么没有呆在学校里?”

“因为这里是更好的观赏席位。”

沢田纲吉黑线,这家伙果然只是想看戏吧!欣赏自己和其他人焦头烂额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劣了!

他呼出口气,又一次转移话题:“云雀前辈是怎么做到的呢?”他晃了晃牵系着两人手腕的钢链,在沢田纲吉所经历过的那个未来里,云雀恭弥可没有展现过这样的能力。

“这是炼金术。”云雀恭弥回答,他环顾四周,忽然取下手上那枚黑色的指环。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紫色的火炎在他的掌中燃起,黑色的指环也随之变形,最终变成了……一副眼镜?

沢田纲吉呆呆地看着云雀恭弥把眼镜戴上,呆呆地问:“啊?”

“为了不看到麻烦的东西。”云雀恭弥说,随后他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

然后云雀恭弥往草地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但他甚至没有吐槽云雀恭弥戴着眼镜睡觉这件事,他看着云雀恭弥平静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神社的位置相对偏僻,加上是工作日,这里并没有其他人。沢田纲吉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空。他已经好久没有来这里了,自从彩虹代理战结束,他的生活广义上恢复了平静。这里发生过好多事,与里包恩谈心;给白兰那个丑到爆炸的装置充能以前往选择战的场地;与未来的云雀恭弥相遇……乃至第一次与云雀恭弥并肩作战。

这里,还真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呢。

沢田纲吉的目光重新回到云雀恭弥的脸上,十年间他有了很大的变化——十年间每个人都有很大的变化。沢田纲吉回忆着在未来遇见的同伴们,这个云雀恭弥……和那个并不一样。虽然他们都做出了威胁他生命的事,但是……沢田纲吉觉得他们不一样。

这样很好。他心想,不是那样令人感到绝望的未来,云雀前辈还有兴致大费周章折腾出这样一场闹剧。不再需要赌上全部去拼那微弱的可能性。沢田纲吉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得加油了呢,从云雀前辈的手上活下来,然后去创造他所在的那个未来。

他正盯着云雀恭弥的脸沉思,忽然发现他睁开眼睛,这才惊觉天色不知何时竟已暗了下来。他看着云雀恭弥坐起身来,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差不多要来了。”云雀恭弥说。他看了眼表,挑起唇角,似乎很是满意:“时间差不多了。”

沢田纲吉忽然有些紧张,但他很快听到了人声。他不由向声音来处望去,果然有一群人顺着长阶爬上山来。是他所熟悉的伙伴们,只一眼沢田纲吉就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激动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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