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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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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抬手抚上褚逸的脸颊…

(………………………………)褚逸他(…………………)颤悠悠地开口:“阿衡……”

盛迁衡似是起了歹心(…………………………)

每动一下都(……………………………)。

他侧着脑袋露出后颈,无意识道:“后颈热得不舒服,阿衡你看看。”

盛迁衡的视线这才落到褚逸那泛着荷色的腺体,他凑近嗅了嗅,还未到雨露期无法成契。

可若是他用自己的信香催……//情……?

他轻轻于褚逸后颈落下一吻,转而搂着褚逸的腰将他翻了个面,盛迁衡捏着褚逸的下颚,低沉开口:“阿逸,我标记你好不好?”

褚逸根本无法思量盛迁衡话中之意,整个人一凝,被迫抬着脖颈无意识地大口呼吸着,他始终无法适应这尺寸。

他被迫跪着,膝盖传来阵阵酥麻,指尖随手抓过软枕,或舒展或蜷缩,以试图缓解无尽的酥麻感……

抬眸间,他依稀瞧见盛迁衡撑在耳畔的手臂,那肌肉的轮廓,仿若能感受到伴随到那强健的心跳,敲打着他的耳膜。

鼻尖不知何时早已被转日莲的花香充斥着,他只觉浑身都异样滚烫,连带着平日里微微发凉的小腹都炽热无比。

他低声嘟哝道:“鼓鼓的……”

盛迁衡差点因褚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缴械投降,他轻笑出声,问:“阿逸,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热,不舒服……”褚逸只觉不够。

盛迁衡吻上褚逸的腺体,强忍着咬下去的冲动……

褚逸被颠地语不成调,迷迷糊糊地喊着盛迁衡的表字,“念卿,念卿……”

盛迁衡,字念卿。

褚逸,字清辞。

盛迁衡许久未听褚逸这般叫唤他,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地搂着褚逸,低声开口:“再唤一声。”

褚逸腰酸腿软,小腹一起一伏,“念卿……”

盛迁衡:“再唤一声。”

褚逸:“念卿……”

盛迁衡毫无规则地捣着,恨不得将自己完完全全埋在褚逸怀中,“哥哥,好久没听你这般唤我了。”

褚逸被颠得思绪迷离,无意识地唤了无数遍念卿,直到最后才无力地枕着盛迁衡睡去。

屋外夜色渐浓,窗外的薄纱无力地随晚风拂起又落下。

繁星高悬,点缀着静谧的夜空。

褚逸也不知这一晚到底被盛迁衡多少次揽入怀中,又狠禁锢(……)。

直到沐浴后被抱出浴房,他才勉强睁开眼,后背贴在干净的锦被上,竟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仿佛置身云端,经历了一番云雨,身心皆已虚脱,连眼眸都似蒙上了一层雾。

他的嗓子生疼,眼皮早已哭得红肿,更别提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此刻,他仿佛被拆解又重新拼凑,全无半分气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

(…………………………………………………………………………………)

盛迁衡端着一盏茶,行至榻前,缓缓扶起褚逸,哄到:“哥哥,喝口水好不好?”

褚逸张着嘴大口喝着,不过分秒便见了底。

盛迁衡怕他呛着还不忘嘱咐他喝慢些,褚逸无力同他争吵只得回以一计白眼。

盛迁衡仗着年轻不知节制,早晚阳痿!

————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

这是盛迁衡纳的第一个妃子,虽并未直接立后但所有礼制皆按册封皇后的制度操办。

前朝大臣皆知皇帝对惠妃宠爱有加,猜测着不日便会有皇嗣的好消息,兴许不久后惠妃娘娘便会被册封为后。

褚逸这些时日断断续续地清醒一段时间又昏睡过去。他再度烧了起来,浑浑噩噩间他从未觉得自己体弱至此。

他是三日后才能勉勉强强清醒过来能下床梳洗。

期间盛迁衡倒是体贴地为他擦洗身子,喂他吃食,就连喝水端茶都是他亲力亲为。

褚逸也不在意他身为皇帝无须服侍他人之事,尽可能刁难盛迁衡。

盛迁衡亦自知大婚夜索求无度了些,让褚逸这些时日不好受。

徐太医则是替褚逸诊脉后再三叮嘱房事需节制,不能因仗着年轻气盛便荒淫无度。

这日太医照常来替褚逸请平安脉,褚逸坐于几案前照常伸出手。

只见那小太医将头埋得极低,褚逸只觉奇怪,平日来的都是徐太医,今日倒是生面孔。

他细细瞧去,倒像是那日养心殿在养心殿有一面之缘的姜信瑞。褚逸立即禀退所有侍婢,见殿内只剩他二人后才低声开口问:“姜侍郎?”

姜信瑞缓缓投首望向褚逸,一瞬间眼眶便不自觉酸涩起来,他欲伸手抚上褚逸的脸,“阿逸,你竟真的还活着……”

褚逸下意识躲开,他望着姜信瑞问道:“你怎么在此?”

姜信瑞立刻收起情绪,低语起来:“我怕那盛迁衡欺辱于你,便趁着徐太医告假,假扮成小医馆前来看看你。一则想来确认是否是我那日养心殿认错了人,二则来看看盛迁衡待你可好?”

褚逸琢磨不透姜信瑞对他的情感,亦不知他到底是否为盛迁衡可以派来试探他的,只得试探起来:“盛迁衡待我几号去,倒是你……你对我……我们……”

姜信瑞见褚逸一副怀疑他的模样,只得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告知于他,“阿逸,你我昔日同盟,你竟不信我……”

“啊……”褚逸见姜信瑞一脸不可置信,他抬手捂着唇故作委屈模样,“可你让我如何信你?”

姜信瑞蹲于褚逸身前,踟蹰许久,“阿逸,你也知晓我原先是站先太子一侧的,你我多年为先太子筹谋。你要信我,我知你如今对我无情,但我只问一句,你愿待在这深宫之中吗?”

褚逸怕隔墙有耳,他盯着姜信瑞那泛红的眼眶竟也不自觉眼眸泛起酸涩之意,但愿姜信瑞并未诓骗于他。

“我若说不愿,你便能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带我出逃?我已入了册上了宫史……”

姜信瑞本还有话说,但屋外貌似有动静,他捏上褚逸的手腕假意把着脉,“娘娘这几日恢复得很好,再继续喝几副汤药即可。臣先退下了……”

姜信瑞收拾着药箱,起身前在褚逸耳侧开口:“等我……”

褚逸捂着耳朵,他不喜旁人离他这么近,这姜信瑞身上的气息貌似让他些许头疼。

他不用抬眸便知是盛迁衡,他一处理完政务便往这景阳宫跑。

盛迁衡快步行至褚逸跟前,见他竟眼眶湿润,问到:“怎得哭了?”

褚逸用手背拭去泪珠,叹气道:“腰疼得厉害。”

盛迁衡顺势在褚逸身侧坐下,让他舒适地靠在自己怀中替他揉着腰,他垂眸盯着褚逸后颈的标记唇角上扬。

褚逸享受着盛迁衡的服务,合眸枕在盛迁衡的肩头,这几日他总觉一旦离了这暴君,便内心惶恐不安。

眼下盛迁衡在他身侧那不安感瞬间便一扫而空,他先前问过徐太医是何缘由。徐太医只说是未能安寝多思多虑引起的。

他感受着后腰因按摩而逐渐浮起暖意舒适不少,便同盛迁衡聊上几句:“陛下,这几日朝堂政务可还好?”

盛迁衡丝毫不避讳褚逸继续参与政务决策,反倒是更依赖褚逸,“近来黔国边境动荡不安,似有谋反之意。”

褚逸思索着黔国的地理位置,版图在西南角,“陛下,臣记得约摸半月后各国使臣会前来觐见,到那时再试探试探黔国的虚实未尝不可。”

盛迁衡:“阿逸这是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

褚逸浅浅笑了笑,挪了个位置,“陛下,臣今日累了,想休息了。”

这几日褚逸兴致都不高,盛迁衡也只当是他洞房那日过于亢奋所致。

他抱起褚逸将他置于榻上后,哄着他入睡后才起身离开。

————

褚逸也不知是否为他的错觉,总觉得身体里还留着他的狼抗物话儿,每每起身下榻都觉一步一趋间,尽是言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在景阳宫待着日日闲来无事,盛迁衡忙于处理朝政已有三五日不曾光顾景阳宫。

褚逸的身体也恢复得大差不差,他正坐于铜镜前梳理着长发准备就寝。不经意间注意到后颈的咬痕,他叫来若桃问:“若桃,你看看我这后颈是不是留疤了?”

若桃细细撩开褚逸的发丝,想起盛迁衡刻意叮嘱过暂时隐瞒褚逸坤泽的身份,“娘娘,确实留了疤,可要向太医院讨要些去痕霜?”

褚逸摇了摇头,“不必了。”

男子身上留点疤痕无须在意,不过若是盛迁衡看了厌烦最好不过!!!

褚逸一夜安眠。

翌日,太医照常请平安脉,褚逸注意到跟在徐太医身后乔装的姜信瑞。

多日未见他都快忘了姜信瑞先前说的带他出宫一事。

眼下徐太医在场,姜信瑞也无法同他交谈。

褚逸假借头疼之症让徐太医开药方之际,姜信瑞趁势行至褚逸身侧。

下一刻,谁曾想三五日未来的盛迁衡正迈步进了景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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