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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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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

滴嗒——

江枕西眨着眼睛,瞧见从时微寒鼻孔里流出的血,被吓了一跳,愣了下后赶紧摸出纸巾帮她堵住。

“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呢?”话里带了些紧张,有些意料之外。

时微寒和她一起捂着纸,低头按住鼻孔,闷闷的声音从嗓子里震出来:“可能情绪有些太激动,刺激到血管,然后血崩了。”

“嗯?”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着,江枕西吸了下鼻子,带了些笑,替她擦拭没能注意到的地方沾上的血迹,“有这么激动吗?”

时微寒跟着笑出声,手落在她脑袋上轻揉两下:“对啊,可激动了,因为这是这么久以来,枕西第二次吻我。”

不说还好,一说江枕西就止不住的尴尬,舌尖抵住上牙膛,牙齿很想咬一口。

抬手挠了下鼻子,低头看一眼滴落在地上的血渍,又莫名笑出了声。

“就因为一个吻,激动的流鼻血?”她才不会相信。

“嗯,不可以吗?”

“唔,当然可以啊,只是这样的事落在你身上,就显得有些滑稽。”

“很滑稽吗?”时微寒卷起纸团,塞进流血的鼻孔里。

她得感谢幸好只有一个鼻孔在流血,不然两边一同堵住,她就只能张大嘴才能呼吸。

江枕西伸手做了个手势,应和着她的话:“就只是有一点点滑稽。”

“那,是能逗人发笑的那种吗?”

“啊?可能是吧?不过说真的,你身上确定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脑袋晕不晕?胸口闷不闷?”江枕西皱眉,视线绕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时微寒摇头:“真没什么,就流鼻血而已。”

江枕西小声哼哼,目光往上落进她眼睛里,鼻翼翕动:“这可不是而已那么简单哦,造成流鼻血的原因可大可小,不过还真有因为情绪激动导致鼻腔毛细血管破裂的。止住了吗?要是止不住的话,可能得去一趟医院哟。”

移开堵住鼻孔的纸团,江枕西伸长脖子仔细瞧着,没看见有明显的血往外流,想来应该是止住了。

“嗯,看来不用去医院了。”江枕西咧开嘴,语调微扬。

时微寒看她,鼻子里好像凝了一层血痂,很不舒服:“做什么这么开心?”

“因为不用去医院止血了啊,你想想,大过年的还要往医院跑,多少还是有点不太吉利。”江枕西缩回脑袋。

怀里腊梅香个不停,紧张着咽了下嗓子,时微寒松开捏鼻子的手,舔舔嘴唇。

“所以,我们现在是......”

“是什么?”

迎着江枕西望来的视线,时微寒紧抿着地唇角松开,一字一句往外蹦:“是情侣关系了,对吗?”

“嗯,对啊,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难道想反悔啊?”紧紧抱着腊梅花束,江枕西挺起胸膛,难得一见的睥睨一切的眼神,盛气凌人,“可怎么办呢,时老板,我已经听见答案了,就不会再接受同意以外的选择呢。”

时微寒伸手,慢慢把人拥进怀里,感受着跳动起的另一颗心脏,彼此紧紧相贴。

“谢谢你。”

“傻瓜,为什么要说谢谢啊?”

“因为是值得感谢的事,所以要说声谢谢。”

“那我也要说声谢谢。”

“那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这也是一件值得感谢的事,谢谢你能喜欢我,如果你没有先走出第一步,那么在我和你的关系里,哪怕真真切切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那我也会一直沉默下去。所以,谢谢你,时微寒。”

其实就像她一直坚持的那样,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往后的很多步和第一步比起来,要简单的多。

“没关系。”

松开抱她的手,垂眸望着被压的残缺的花朵,有好一些蹭在衣服上,连带着头发都没能幸免。

绚烂的烟花很早之前就停了,天空亮过之后暗了下来,只剩下月光映映生辉。

“你不是说要和阿姨她们一起过新年吗?怎么又突然跑来找我?”伸手替她摘掉,时微寒问她。

江枕西和她说过,除夕夜她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所以她的出现让人有些意外。

“阿姨?你叫我妈阿姨啊?”江枕西忍不住笑出声。

时微寒歪头:“难道不是叫阿姨吗?”

她点头,摸了下鼻头:“按照这个辈分来说,是应该叫阿姨,不过就是有点怪,感觉年岁乱糟糟的。”

一个活了数百年的老家伙,居然叫五十几岁的人叫阿姨,挺好笑的。

“别笑,那是你妈妈,这样不礼貌。”时微寒还是不能理解她的笑点。

江枕西抿着嘴唇,表现得正经起来:“好,不笑了。我之所以突然跑来找你呢,是因为今天是除夕。”

“除夕夜怎么了?”时微寒疑惑,下意识挑了下眉毛。

“除夕夜适合和人告白啊!很容易心想事成的。”指尖摩挲着粗砺的枝干,有些硌手。

时微寒眼里透着笑,点了下头:“这一点对枕西你而言,倒也没说错。”

往下撇嘴角,花束抱久了手有些累,往后抻了抻肩膀,鞋尖蹍地:“我还能在你家里多借宿一晚吗?”

眼神肉眼可见的带上委屈,时微寒瘪了下嘴,又揉了下鼻子:“为什么是借宿啊?”

“那应该说什么?”江枕西抿唇,嘴角扬起的弧度又平了下去。

“你应该说,回家。”

时微寒牵起她的手,声音落得很轻,像是在耳畔低声呢喃,转眼间置身在她家客厅。

黑漆漆的屋子里,轻轻把花束放在客厅茶几,低头,吻又一次印在她嘴角,不过这一次,成了时微寒主动。

正当江枕西以为会进一步发生什么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时微寒又一次变成了一只小黑猫,很结实地四脚着地。

“......”

“......”

什么啊!江枕西仰天长啸,蹲着身子,抬手挼了挼猫猫头:“你不是说只是流鼻血而已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这样了?撒谎了不是。”

小猫咪撅起屁股伸懒腰,前爪用力撑开了花,露出藏在肉垫里的指甲,张嘴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不该骗你的。”

时微寒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挨着地板坐下,好在铺了地毯,不至于冻屁股。

“怎么这次要和我说话呢?”江枕西揉着她耳朵。

“因为这样方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再靠猜。”咬着爪子,尾巴止不住的晃来晃去。

她变成了猫身以后,江枕西的注意力依旧被缠在手腕上的黄符吸引了去,那不是单纯的一张黄纸,上面还画着很多红色笔触,看起来像是符咒。

“这东西缠手上,不难受吗?”江枕西戳了戳,偏硬的纸张十分硌手。

她有点好奇,想看看这黄色符纸下压着的手腕有没有毛,是不是像给它们抽血那样给剃光了。

“难受。”

“那为什么不把它摘了?”胳膊搭在膝盖上,塌着腰,姿态放松。

小猫爪子学着她搭手的动作,左爪按右腿,右爪按左腿,凑上前去,舔了下嘴角:“摘不掉,这是我带在身上的诅咒。”

“诅咒?”江枕西眉心紧蹙,鼻翼翕张,重复着念叨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把诅咒带在身上?真奇怪,这种东西不是离得越远越好吗?”

时微寒抬头望着她眼睛,爪子依旧按在膝盖上,客厅里开的灯很昏暗,她眸子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因为这是我自己求来的。”

客厅里陷入一阵沉默,放下正摸脑袋的手,重新搭在膝盖上,在空气里交错着点了两三下。

视线始终凝望着她手腕的符纸,那些线条的红色不像是朱砂,更像是用血来画的,鲜艳的有些骇人。

摩挲着她的爪子,软软的:“你都经历了什么啊?怎么会求这样的东西?疼不疼啊?”

安静的屋子里就算音量放的不大,也会被清楚的听见。

“不疼。因为需要兑换一个很好的东西,所以才换来了这么一个诅咒,其实算起来,正负相加,刚好为零而已。”爪子搭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江枕西翘眉毛,点了点她的小脑袋:“那就是得偿所愿喏?”

“勉勉强强算是吧。”控制不住尾巴四处乱晃,暴露了情绪。

她身上皮毛真的很顺滑,亮的都在反光,有点像乌鸦的羽毛,是那种五颜六色的黑,好想揪一撮放显微镜下自己瞧。

“那你这样会持续多久啊?”

时微寒摇头:“不确定,可能马上就会变回来,可能得持续个两三天。”

“我能看看你爪子吗?”

话题突然转变,趴在腿上的小猫有些愣神,歪头脸上是不解的神情:“爪子怎么了?”

“嗯,肉垫也好黑,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皮体育生?”江枕西嘴角翘着,脸上笑意盈盈。

“?什么是黑皮体育生?”

金黄眸子上的眉毛皱在一起,圆溜溜的眸子被盖住一小点,疑惑情绪在她脸上展露无遗。

原来小猫蹙眉这么明显,是能被看出来的啊。

“就是夸你好看的意思。”

“是吗?”

“嗯,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真的是在夸你好看。”

“好吧,我接受你的夸奖,谢谢。”

时微寒踩在她盘起的腿上,撅起嘴挨了下她唇角,她身上香香的,腊梅的味道像是要把她给浸透了。

“小色猫,怎么这么喜欢亲亲啊?”江枕西按住她脑袋,推倒在地毯上。

“因为想亲。”她说的正大光明,对想法是一点不藏着掖着。

江枕西继续揉她脑袋,带着温润笑意,吸了吸鼻子:“已经很晚了,得去睡觉呐,要我帮你洗澡吗?”

她感觉鼻子开始有点堵,呼吸变了味,想被塞了一团棉花,糟了,有种要感冒的预兆。

小猫张着嘴,惊讶溢于言表,她差点心念一动,想把手指塞她嘴里,挺尴尬的。

“倒是不用,我能自己洗。”她有些害羞。

“真的吗?”江枕西忍不住开口调侃。

“真的!”时微寒快要炸毛了。

“行吧。”江枕西小声嘟囔,“不过你真身真是豹子啊?”

“嗯。”

“那我能看看吗?”

“有机会在看吧,现在可能变不出来。”

“啊,这么虚弱啊!大佬?!买点药来补补呗。”

“不用,会自己好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就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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