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厨房,目不斜视装没看见。
被他拉住手,抵在冰箱门上的时候,我眼睫颤了颤。
他俯身亲过来:“那天我话说重了,给你道歉。”
我绷着嘴角,不让他亲,甚至往旁边偏了偏脸。
“星星。”贺舟用力捏了捏我的手,叫我。
虽说他们关系奇奇怪怪,很难定义,但恋人间该有的,他们也不缺。
星星,是贺舟给我的称呼。
别人叫我醒知,小知,知知,醒醒。
贺舟偏偏喜欢喊我星星。
晚上一抬头随处可见的东西,一点也不特别,我不喜欢。
但太计较这个没什么意义,我索性也没管,任由他一直这么称呼。
不过他不常这么称呼,往往是耳鬓厮磨情到深处时,这个称呼像是一道开关,伴随着很多身心享受的记忆。
我当即气消了大半,正回脸时,解释道:“谭教授是我妈妈的学生,他知道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关于我妈妈的事。所以他不一样。”
贺舟轻嗯了声,表示自己明白了:“我只是担心你。”
我和他面对面站着,手拉着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委屈:“担心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里?”
贺舟对我的混淆是非咋舌:“难道不是你把我赶走的吗?”
“我赶你走,你就走吗?你这么有主见道什么歉啊?”
逻辑闭关,陷入了悖论。说不明白的事,那就亲个明白。
贺舟撑着冰箱门压过来:“是不是太久没亲了,嘴这么硬。”
“比不了你硬。”我信手拈来。
也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个笑点,贺舟嗤笑了下,我跟着也笑了。
笑出声后我觉得有些丢脸,用膝盖去踢他的腿。贺舟顺势把我的膝盖夹住,不合时宜地正色安慰道:“不要烦心,我会快一点让这件事有个结果的?”
“你打算怎么做?”
贺舟没有回答我,从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唇,到真正地吻下来,牵引着我的节奏,一点点加深。
这半个学期的自由,让我俨然忽略了真实的水深火热的处境。
有茶杯掉在地板上摔碎的声音传来时,我才后知后觉这是在家里。
老孟虽然出去了,但杨韵还在的家里。
“小舟,你……你们……!”
我从贺舟的胸膛离开,望向厨房门口时,正看到杨韵一脸惊恐又慌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