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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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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文灿背着没那么舒服,兴许是他急了,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故意的。

叶无言发觉这个臭道士,明显颠簸倒腾自己,酒气染得他眼睛发烫,脾气一下子就上头了。

他不按章法地扯文灿后衣领,骑马一般迫使他慢下来,行路稳当后,才奖励似的拍拍他的脸。

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后,眼前由白日正阳,变成小巷暗色,叶无言方才彻底瘫软。

文灿黑着脸在巷子里等了一会,锁楚楼没人追出来,松下一口气。事实证明,楼下隐蔽的人并不是有意监视他们,而是照常监督花女业绩。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无言真的会喝那杯酒,他头脑精明,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一个圆脸的暗卫不知从哪跳出来,满脸紧张地看文灿身后的人,着急询问:“道爷,公子这是怎么了?锁楚楼眼线太多,我们混不进去。”

文灿脸色缓和,告状道:“你们叶公子被灌了一杯酒,酒里加了别的东西,正晕着,先回宫找太医看看吧。”

果子焦急地粗略检查一番,满腔热血凉了一半,在文灿看不到的角度,叶无言嘴唇发白,手指甲盖的粉白色变成僵紫。

他严肃到文灿都察觉到不太对劲,问:“怎么了?”

果子不多废话:“道爷,换我来背,公子可能中毒了。”

文灿小心翼翼把人递出去,身后的烫意一空,仿佛这人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叶无言眉头紧锁,把意识封闭到窄阁里,容纳不了外界消息。

叶无言的潜意识还在逼他,竭力保持最后的清醒,心底莫名深压着极其重要的事,重要到痛苦得渡出哀愁。

果子步子稳而快,文灿则时刻注意叶无言的状况,见叶无言有动静,不自觉靠近他,侧脸问他:“怎么了?”

叶无言耳朵不好使,眼前还一片模糊,用眼睛辨析了半晌他是谁。即便神情恍惚,依然飞速思考一瞬,当即断定:此人熟悉但不能说。

为避免挨骂,装晕在果子背上。

文灿:“……”

叶无言自认为能无时不刻都能保持冷静,当下他依然信自己的直觉。

对他来说,若是自己还有意识,和他说过要效忠的苏玄煜相比,道士虽救过自己,也没那么可信,他情愿烂到肚子里。

他早就说过了,来这儿,只是帮苏玄煜一个人。

热血上涌,叶无言发热的眼皮千斤重,模糊且睁不开,睫毛颤抖,耳鸣到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

病时应当是人异常脆弱的时候,叶无言左臂痛到发虚,喉咙干涩,浑身沉重到像被打入万丈海底,痛苦在他发白的脸上增添消极黯淡。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宫内乱作一团,辗转反侧,叶无言终于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这个人抱得很紧,低沉的嗓音沙哑,急躁不温柔,却能打碎他大大小小的噩梦,直接把他从苦涩深沉的海水里捞出来。

最后,那只干燥而温暖的手覆于他的脸侧,叶无言彻底昏睡。

苏玄煜摸到他的呼吸变缓,嗓音嘶哑:“十四皇叔还没来吗?”

他的手有点抖,拿出干净的巾帕,裹缚住叶无言流血的旧伤,好不容易结痂,重新撕裂不知有多痛苦。

果子的脑袋几欲垂到地上,牙齿打颤:“回陛下,柔川已经去请……”

苏玄煜眼神极冷,咬牙肃声呵斥道:“滚出去!朕不想在他面前杀了你们。”

果子闻声悄然退出去,文灿也想浑水摸鱼溜走,却被苏玄煜冷漠的声音喊住。

“朕记得,是你和小叶子一起逛的花楼。”

这话宛若呲牙的毒蛇,紧紧缠绕文灿的脚,质问得他动弹不得,脊骨寒凉,好似被蛇信子舔舐得一激灵。

文灿淡笑,有点惨:“回陛下,是我们一起去的。”

苏玄煜从叶无言枕边站起,双眼被阴影笼出阴霾,往外走了一步,像是带着夺命的重剑踏下高位。

他的质疑轻飘飘的,令人想不出保命的关键:“那为何,你没事?”

文灿直视他,叹了口气:“请陛下信我,贫道无党派,忠于向民本心。叶无言虽贵为神官,在贫道眼中,也只是略微顽劣的普通人。”

苏玄煜背过身,半跪在榻前,握住叶无言的手,于他而言分秒都是煎熬:“你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

文灿如实相告,提醒了那杯不明所以的酒。

听罢,苏玄煜神色沉重,意味不明道:“召大理寺丞童泣浊,御书房待宣。”

文灿闻声:“是。”

寝宫内重归寂静,没多久,十四王爷苏齐祝匆匆赶来。

苏十四还未进门,便叫嚷着警告:“苏玄煜!这次你若是再随意唤我,看你那小情人不足轻重的毛病,以后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来。”

苏十四看到他回头,很快闭嘴没声了。

苏玄煜眼底殷红,恍惚间他仿佛第一次看到,一代帝王说不出的脆弱与无助。

苏玄煜有些失声,生硬地克制哽咽:“十四叔,求你,救救他。”

苏十四停住了想说的话,恢复医者严肃,上前把脉。

脉象一团乱,面色苍白底下藏有一抹不自然的血红,丝丝青紫脉络绷紧,血液被刺激得逆流。

叶无言手臂的旧伤撕扯得恐怖,身上也有酒气,眼皮底下的瞳孔也有少许失焦。

苏十四作为一名医师,自然看不惯病患饮酒的坏习惯,下意识厉声质问:“他受了伤还去花楼喝酒?谁惯的?”

苏玄煜默默认下:“我。”

苏十四乱中有序地拿出银针:“还挺大方,不怕你的小情郎再也回不来了吗?”

苏玄煜抢先一步,帮叶无言脱下寝衣:“十四叔什么意思?”

“只脱上衣,把头发散下,”苏十四看他不值钱的模样,差点翻白眼,“你还问什么意思?”

“苏十三的花楼酒都敢乱喝?这酒里一定有让人上瘾的风月散,苏十三用这玩意来招揽客人,喝一口一辈子忘不掉,喝到家破人亡,喝到心脉破碎。”

“民间,下等瘾客没钱,只能食用风月散的边角料,叫它‘白叶子’。”

苏玄煜瞬间僵在原地,明白了什么,喃喃问道:“怎么办,怎么……十四叔,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他能活一次,一定能活第二次、第三次……”

“掌灯,”苏十四不苟言笑,把银针置于火上燎,“他的确命大,却也倒霉。”

“本就有旧伤,内有风月散随酒饮入,加快了药性发挥,况且风月散和治旧伤的一味药材相斥,甚至析出毒素。但你这位情郎公子可不是一般人,昏睡之前狠心扯坏伤口,导致经脉中毒素延缓。可惜思虑过重,心脉中血近乎逆行,能不能保得住这条命,就看本王手段了。”

苏十四摇摇头,品出好兴致:“真有意思。”

苏玄煜考虑良多,急切道:“他会染瘾风月散吗?”

苏十四似笑非笑:“定然不会。”

苏玄煜低眉缓声道:“多谢十四叔。”

“不过还有一事,他去花楼是为公事,还望十四叔不要偏见他。”

苏十四懒洋洋地应了句:“嗯,还没拿到手?本王见你方才替他宽衣,手脚挺麻利啊。”

苏玄煜一怔,耳廓微红,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苏十四边施针,边提醒:“这位小公子心性坚定,看不出脉象里有乱红尘的迹象,尚未开窍不要强来,免得过刚易折。”

一阵细风吹起烛火,屋内的光颤了颤。

苏玄煜蓦地走过去关窗,沉思良久:“我自会让他开窍。”

苏十四嗤之以鼻:“本王的好侄儿,你可是人见人怕的残暴皇帝,那几位还无时不刻想宰了你,就算你让他开窍,又如何保得住他。”

苏玄煜抚上叶无言冰凉的手指,森然道:“权利、财富、地位,他都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死’,我绝不会给他。情爱这东西,倘若他听不明白,只好关个三年五载逼他认清。”

他理所应当说:“十四叔,他并不怕我,反而会帮我。一定会让你在有生之年,看到大煊盛世清明。”

苏十四脊背发凉,觉得自己从小看大的乖侄儿疯了。

苏玄煜自幼少年老成,甚至比几个阅历丰富的皇叔手段老练,几年来不是藏拙,便是深研爱民之道。

怎么从叶无言凭空出现后,苏玄煜立刻成了疯魔的痴人。

那几位皇兄,万万不是他想杀便能杀的蝼蚁啊……

苏十四仔细看了叶无言几眼,满怀怜悯,无声无息拔掉了银针,心想:勾人狐狸精。叶小公子,可怜你了。

他顺便嘱咐:“这几日忌生冷辛辣,也不宜肉食。你若再看管不住这只小狐狸,可就真没命了,阎王划掉他的名姓也救不了,等着魂归三界吧。”

“每日等他昏睡时,我再来施针,别看就这么几针,能痛到他躺在床上三天三夜。”

苏玄煜的眼神凝视着榻上人,苍白的唇终于盈回血色,他回道:“好。”

苏十四不屑,提着药箱走了:用完就丢,好没良心。治好了小狐狸精之后,连十四叔都不叫了。

他背过身往外走,招招手提醒:“别忘了下月药材,双份量送来,多捉几个试药人。”

苏十四还美滋滋沉浸在新药的幻想中,这药若是成了,毫不夸张地说,他能登顶古今毒神第一人。

宫内外皆知,他当初学医习药理,尽是为了炼毒。

因此苏十四所在偏殿,是整个皇宫最安全的地方,普通人在靠近偏殿的第三步,即刻毒发身亡,再无法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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