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诊结束,茉莉·乔疾步走进医生办公室,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握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椰椰,你还记得吗?你和闪闪上一年级时闪闪奶奶就回到闪闪爷爷身边了,自此你们姐妹俩由黎姐一人照看,以你现在的意识判断不觉得奇怪吗?哪有家长只顾工作和教学把你俩交于黎姐一人照顾从不过问?”
夏椰诧异几秒回道:“有人暗中帮忙照看我和小闪?”
茉莉·乔点了点头告诉夏椰,虽然他们家对闪闪教育给予充分自由不干涉,不在乎成绩好坏只在乎开心快乐,但是在闪闪安全这个问题上,他们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不容半点差池,闪闪奶奶登机的当天,闪闪爷爷就安插了两名保镖暗中保护椰椰和闪闪。
这些年她们在马路上玩滑板不是没有意外发生,只是有人挡了下来,她们以为偷偷乘车去往郊区仙鹤湖玩耍无人知晓,其实一路被保镖护送,甚至她们分开单独乘坐公车地铁都有人默默守护,一直到半年前闪闪爷爷才撤离保镖们,允许她们独立迈向成人世界。
夏椰如梦初醒,是呀,这些年她和小闪无论去哪都是畅通无阻无拘无束,没遇到过坏人没经历过危险,原来她们安然无恙是有人负重前行逆行守护。
“那爷爷将小闪接到新加坡是什么意思?”夏椰紧张地追问,她担心小闪被安排在新加坡读书。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测公公想培养闪闪继承他的家业,毕竟闪闪爸爸是位医生指望不上,他一定不希望唯一的孙女未来是位羽毛球运动员,所以当闪闪决定不打羽毛球了,公公第一时间安排了包机接她到新加坡免得节外生枝。”
夏椰听后心凉了半截,所以这辈子椰椰和闪闪注定要分开,可是即使分开能不能不要抹去椰椰和闪闪过去的点滴。
“干妈,小闪的卧室,小闪的卧室没有椰椰了。”夏椰垂眸眼泪滴落下来,茉莉·乔心疼地拥抱女儿:“对不起椰椰,这个干妈不清楚,干妈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即拨打闪闪电话想问为什么?怎么了?谁知道闪闪说她已经在新加坡爷爷那里了,后想追问卧室变化时公公接过闪闪手机了,对不起,干妈没弄清楚,要不干妈现在就打电话问问。”
茉莉·乔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心灰意冷的夏椰伸手阻拦:“干妈,手机借我看一下。”
呵呵!呵呵!果不其然,和她推想的一样,难怪干妈一打就通,她拨打电话却是关机,南宫闪换手机号码了。
“干妈,小闪换手机了吗?”
“换了,有段时间了,说是手机不慎落入水中了,她没告诉你吗?”茉莉·乔感到十分惊讶,姐妹俩多久没联系了?难道椰椰口中的小误会是大误会?所以闪闪才会收拾整理房间?不会,不会,闪闪爱椰椰胜过爱自己,椰椰也是爱闪闪胜过爱自己,姐妹俩绝不会一刀两断,还得打电话问个明白。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小闪应该是换机未保号,而后偷偷将父母手机里储存女儿的号码更改了一下,不然的话干爸干妈第一时间会让小闪告诉其他亲人已换手机号码。
所有变化这么明显只针对她一人,夏椰挤出笑容:“最近一段时间小闪学习挺刻苦的,就没想打扰她,想着高考后约她出去玩,没想到爷爷安排了小闪的未来,我们都还未经历毕业旅行呢,挺可惜的。”
茉莉·乔宽下心:“不会的,不会的,我一会给闪闪打电话,让她有空就回国,大学前你俩出去好好玩。”
“谢谢干妈,椰椰让你操心了。”
茉莉·乔再次抱紧女儿:“傻孩子,干妈知道椰椰和闪闪分开多天,椰椰有多不习惯,有多不安,我们慢慢来,闪闪也一定担心椰椰,会给椰椰打电话的啊。”
夏椰闭上眼,制止泪腺翻涌,小闪不会打的,如果会打,会在换手机后第一时间联系她,而不是连同手机号码一起更换。
回到四合院,夏椰坐在床头放空好一会,随后起身收拾卧室,确切的说收拾有关南宫闪的痕迹。
小闪的绝情应该是希望椰椰尽快习惯尽快长大吧,那晚她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了吗,她要松开她的手,而她不是点头同意了吗?有什么委屈置气的呢?
即使夏椰一遍遍劝解自己,可当她拿起南宫闪枕头时依然逃不过崩溃不已心碎不已。
泪如雨下的夏椰抱着南宫闪的枕头捂着颤抖的心跳,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小闪,五岁时落下的心病在这一刻剧烈复发,让她体会到了当年小椰椰歇斯底里的哭泣是有多么无助和恐慌,而现在的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六神无主的心慌是有多么天崩地裂!
当年闪闪在医院醒来后,寸步不离陪伴椰椰几个月才慢慢赶走小椰椰的心理阴影,慢慢治愈了小椰椰的心病,换回了小椰椰童真的笑容。
庆幸的是姐妹俩一直相亲相爱,在一起不会出现争吵哭闹的情况,这令大人们安心不少相信椰椰的心病会随着时间推移了无痕迹。
可如今潜在的种子早已在夏椰的心尖上发芽,今日收拾南宫闪的物品,种子以光的速度生长,每根茎上不断冒出针刺,好似荆棘锋利又冷血,硬生生地疯长想要刺破夏椰的心脏。
疼痛难忍的夏椰抓着心口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下,自知生命危险的她想要呼救,可是她没有力气开口更没有力气爬向门口,她只能顶着剧痛闭上眼想着南宫闪,那样就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