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这么多年等了一场空,龚若澄终于爆发大发雷霆:“让你不要乱跑,结果你不仅乱跑还打架,你知不知道这场选拔赛的时间是我厚着脸皮申请调至高考后的,他们也是因为这次有你参加选拔才破格改时间的,结果呢害我颜面扫地,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带领运动员入选国家队?”
南宫闪感到特别委屈,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碰她一根头发,而今天她养护有加的头发被扯了那么多根,想想就无比心疼。
“我不入选了行了吧,反正我这张脸不会被认可是同胞,我干嘛辛苦训练为国争光啊,我才不稀罕呢,我妈妈是一位守护人民的白衣天使,仁心仁德的她生下我,岂容他人说三道四!”
“放肆,你还有脸抱屈,嘴长在别人身上堵住耳朵就行了,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么沉不住气还怎么打国际比赛。”
“我不入选国家队了,我也不打羽毛球了!”南宫闪一气之下任性地转身大步离开,没带走任何衣物和物品,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丝留恋。
“你给我回来!”
“南宫闪,我数到三,1,2,3。”
反正当初学打羽毛球是因为椰椰心理受到极大创伤,她想椰椰每天开开心心所以才苦练球技,现在既然与椰椰分开了也就没有必要与羽毛球打交道了。
南宫闪未停足头也不回的远离,龚若澄怒火冲天:“好,翅膀长硬了是吧,有本事别回来!”
南宫闪依然我行我素径直走出体育馆,龚若澄失望至极坐落于地,呆呆地傻傻地看着体育馆的出口处。
体育馆外看台上,南宫闪惘然若失地看着天空,说实话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后悔方才置气下的冲动决定,虽然打羽毛球的初衷是因为椰椰,但这么多年来羽毛球一直陪伴着她,早已有了感情,这下好了椰椰没了,唯一的目标也没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南宫闪倔强地抹去滑落下来的泪水。
“Hi,谢谢你出手相救。”学生头女生走向南宫闪。
“没事。”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知道要去哪里?”南宫闪忧郁地回。
“不好意思啊,害你停赛未能参加选拔。”
“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我叫西井千慧子,你呢?”西井坐下身来。
“南宫闪。”
“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吗?”
“我不需要朋友。”
“你这也太直接了吧,不过我喜欢,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朋友,因为我要退国籍回日本了,以后很难见到你了。”
“干嘛退国籍,只是个别人看法偏激,不必理会。”
“也不是因为被另眼相看,而是早就和父母商量好了,如果今天能顺利进入国青队我就不用回日本了,但是我今天连选拔都没有参与。”
“你父母都是日本人?”
“嗯,但我是在这里出生的,接受的教育和文化都是这里的,其实我心里不太愿意回日本。”
“那就留下来啊。”
“父母工作调回日本总部,若未进入国青队就相当于我举目无亲,所以现在我必须回日本了。”
“哦,那没办法了,祝你一切都好。”
“谢谢,我们成为好朋友呗,手机号码给我呗,社交软件也行。”西井挽着南宫闪的胳膊卖萌讨好。
她回日本应该很陌生很孤单吧,心软意活的南宫闪掏出手机解锁交给西井。
西井刚备注好南宫闪的名字,不巧她的父母打来电话说已在馆外门口,她匆忙站起道别:“我得走了,以后我们常联系,再见。”
心好空,这世界好空,仿佛宇宙只剩下她,南宫闪心情跌落到谷底,她突然好想奶奶,好想被奶奶宠着抱着,自七岁奶奶去了新加坡,她们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
“奶奶,我想你了!”电话刚接通南宫闪泪眼婆娑诉说着思念心切。
“闪闪,是闪闪,我的小心肝,想奶奶了是吗?那奶奶现在就去办理手续准备回国好吗?”关澜万分惊喜分外激动,孙女长大了知道想奶奶了,平日里给孙女打电话,闪闪不是忙着练球就是忙着学习,渐渐关澜知趣地说上几句关怀的话便匆匆挂上电话。
“闪闪怎么会主动打电话?手机给我。”南宫睿感到反常,他放下手中报纸接过关澜的手机。
“怎么了闪闪?”
“爷爷,我想奶奶了,好想好想。”南宫闪掩饰不了万念俱灰的状态哭出了声音,她一个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好,你现在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派人接你到机场。”
“可是爷爷,我还没办理护照。”南宫闪啜泣地回。
“这个我会和外交部打招呼,等你上了飞机我就派人补办手续。”
“嗯,谢谢爷爷,我晚上想和奶奶睡。”
“准了,赶紧挂电话把定位发过来。”
“哦,好。”
闪闪一定是遇到挫折或是伤心难过的事,否则不会主动打电话像个小孩子索要怀抱,南宫睿邪魅一笑,商业人士最擅长是看准时机出击,他等的时机终于降临了,他南宫睿控制不了儿子,还控制不了孙女吗?
太阳落山,坐在体育馆地板上的龚若澄未等到爱徒迷途知返,她心如死灰地站起身来,这一次她没有被气得肝疼,而是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关门弟子童筠打电话:“现在你天下无敌了,有什么技战术想要提高就回智丫训练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