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僵持，云孤不着痕迹地摆弄他手中的纸牌。

没有继续动手脚，秦念也不好反抗，云孤说得也没错。

他目前的身份就是类似于推销员，吃提成，满足客人的需求，本身就是获得提成的一种方式。

不过。

秦念望向正前方向的莱曜，他是一定要让莱曜赢的。

“怎么不说话。”云孤搞好牌，贴着秦念的脖颈上亲了口，像是故意恶心秦念一样。

空有坏心思又不乖的魅魔。

“说话容易让你破财。”秦念说，“云总，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得到秦姓旺你的说法。”

“可能真的有人旺你。”

“不可能是我。”秦念捏了捏指腹，按压出粉色的圈，“我从小到大都是灾星。”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

秦念也没有说错，他从小到大干的坏事。

对于他自己来说，心安理得，是兴奋剂。

但对于每个受害者来说，是避无可避的灾难。

“乔治啊。”云孤率先出牌，顺带揉了揉秦念的腰肢，“我这个人，只信旺我的，不信害我的。”

“乖点。”云孤接近秦念的耳廓，“你不是想要魅魔的药丸吗？”

“……”

秦念不是很想从云孤手里获得药丸，除了报复心理之外，云孤个人的特质，也是秦念否决的原因，他一看就是心狠手辣。

其实他们很像，但又不像。

云孤是带着一股疯癫的劲，抓到一个人就想拉他下海，共同沉沦。

他不一样，他是坏，是恶毒，却不想一起下海，只想全身而退，得到利益的最大化。

秦念没有直接拒绝，他聪明地不愿重蹈初遇的覆辙。

跟疯子做不平等交易，迂回的默认，无疑是最佳的回复。

既然他动不了，秦念就计划让系统出手。

秦念：系统，你能告诉我所有人手中的牌是什么吗？

686：【积分商城内可以兑换透视美瞳。】

【用积分兑换后，系统将会自动帮宿主戴上。】

秦念悄悄点头，示意系统兑换透视美瞳，他现在要开始算牌。

秦念盯着他胸前纸牌，云孤明晃晃摆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牌，这举动宛如在一只猫前面放置一条大鱼。

牌一步步减少，秦念分析目前牌局的形势，云孤打得很凶，几乎步步紧逼，不可排除，他手气好，牌不错的因素。

却也不是没有什么缺陷。

秦念算着牌，眼神一紧，手疾眼快地趁云孤放牌时，拿走桌面上的酒杯，之后猛地往云孤怀里撞。

杯边缘的地方碰到他饱满的唇瓣上，眼神直勾勾，带着蛊惑迷人的笑意，微微弯着，云孤呆了几秒。

秦念已经喝了一口酒，特意贴着之前云孤沾染过的区域，引诱的暗示。

杯沿挤压宛如清爽豆腐质感的唇，轻吐一小截舌尖卷吮杯内的酒，一览无余。

在云孤怔愣的片刻，凑上他的唇。

但——

不是想象中，送酒入口中。

在云孤的眼皮子下，吞咽，用着巧劲脱离云孤的怀抱。

天堂到地狱。

短短几秒变化。

“口渴。”秦念小心翼翼地说，“我再倒补一杯。”

声音轻轻的讨好，动作却是冷酷的抽离。

一火一冰。

陈棋淡淡抬眼，攥了攥纸牌，崭新的单张摩擦出翘角，何瓒颇为欣赏，他好像看到云孤被戏弄放场面。

从国外回来的小怪物，胆子好大。

是因为都姓秦吗？

性格有点像啊。

莱曜不管窗外事，他一心只想赢，让秦念逃离云孤的压迫。

秦念则是立即装作手忙脚乱地找酒壶，去倒酒。

弹幕：

【看这个毒舌男吃点无言之苦，好爽，老婆在玩弄他，主要他好像还真的期待老婆喂他酒［得逞JPG］】

【念念老婆好帅，一想到他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舒服。】

【叫你拍我老婆的翘屁嫩臀，活该！！！】

秦念不敢再度靠近云孤倒，漂亮的脸蛋走向小R，“小R。”

“你跟我一起倒可以吗？”

小R看秦念害怕的模样，默默地接过秦念手里的酒壶，在云孤面前倒满酒，秦念拿出另一个酒壶，绕着莱曜的方向。

根据目前的情况，秦念手心掐了掐偷过来的牌，刚准备换过去，胸口的西装袋和西装裤皮带附近，被塞进了两张纸牌。

秦念保持脸色不变，余光瞟向剩下的两人，他们是都把烂牌给他了。

莱曜瞧着最老实，但注意到何瓒他们的小动作，也有样学样地模仿，秦念巧合的成为了他们出老千的中转站。

秦念反应也是快，将牌藏好，站直在原地，一副蠢笨至极的样子。

眼底通过透视，审视局势。

何瓒三人一出老千，云孤瞬间劣势。

秦念很满意现在的结果，虽然他很想莱曜赢，但是云孤输，其他人赢。

也好搞定。

就是费心思多一点，还是一点点的区别。

秦念躲在蝴蝶面具，挑起嘴角，笑了笑。

最后两轮了。

“快结束了。”云孤突然说，“最后一张牌，大家起身露出来吧。”

秦念闻言皱了皱眉，云孤已然起身，没有露出他的牌，而是步步向他那边走，“从莱曜开始。”

“我最后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

云孤在秦念面前露出他必输不可的底牌，秦念不知道他的来意，心里一紧，警惕心四起。

剩下三人，一起露牌。

他们看着云孤，三个人的牌一出，输赢已定。

忽地，秦念眨眼的功夫，他明显感受到他的腰间被抚摸了会，并且云孤的牌变化了，成为四个人中最大的那张。

局势反转。

秦念一时慌乱下，猛地往前抓，云孤收了收牌，“我赢了。”

展示他的牌。

“云孤你不会换牌了。”何瓒盯着那张牌，陈棋不出声，莱曜跟着附和，“什么魔术，分明是换牌。”

云孤没有解释，只是默默摸了摸秦念藏起来的牌，用故意的角度，让何瓒和莱曜瞧见，好像在暗戳戳地点他们。

你们先犯规不是吗？

何瓒瞬间闭嘴，莱曜本来就心虚，更是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是想让牌局好玩点，没那么枯燥。”

“说换牌，太过分。”

“对吧。”

“乔治。”云孤说，“我的牌，你不是一直清楚吗？”

“我有换吗？”云孤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这个局面，一旦秦念说换了，等同于将会暴露三人出老千的证据。

那么无论如何。

四人局，三人不道德，剩下唯一“清清白白”的云孤。

自然是赢家。

弹幕：

【我靠，他是故意的。】

【好恶心啊！！！】

【气死我了明明看到换了却不能说，啊啊啊啊！！！】

“没有。”秦念对着云孤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咬牙切齿地说。

云孤这个该死的家伙。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厕所。”秦念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他无法见状云孤获得无数好处的样子，以及他要处理掉身上那些牌。

云孤不阻止秦念离开，回到沙发上，把玩了下酒杯，喝了口，顶了顶口腔内的酒。

秦念出了包厢，去这层楼的休息室立即将牌销毁，心里一肚子火。

就差一点。

秦念在休息室的柜子里找到打火机，慢慢地烧纸牌。

火光照耀在秦念怒气十足的脸庞上，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秦念一扭头，对上了云孤的目光，秦念猛地踩了踩灰烬，站直。

他不明白云孤要干嘛？

继续成为他的债主，耀武扬威？

“秦念。”

“……”

秦念听到他喊他的名字，厌恶至极，阴魂不散。

云孤见秦念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走到秦念的正对面，只有几米的距离。

秦念瞪着云孤，从旁边的小桌上悄无声息地拿起一只钢笔，像是握住刀柄一样，坚定。

“做我的情人吧。”

秦念一听，顿了顿，他以为云孤要对他说什么狠话。

例如涨债务等。

云孤越靠越近，秦念下意识用钢笔尖的地方戳云孤脖颈，接近大动脉的区域，尖锐的头部弄出一道惹眼的凹陷。

云孤却像是不怕疼一样，免费贴近。

“我会免去的债务。”云孤的话像是施恩一样的语气。

秦念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不可能答应云孤。

做情人，免债务。

怕不是想白嫖。

毕竟金钱和感情是最能分得开的东西。

债务只是在这段情人关系中消失。

一旦不是情人，什么都干了，到后面债怎么算。

还不是云孤那张破嘴说得算。

而且，秦念已经有足够的还债资本。

“我会还你钱的。”秦念说。

云孤眼皮掀了掀，似乎特别不满秦念的答案，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我要你自己赚的钱。”云孤伸手摸了摸秦念的后脑勺，钢笔嵌入的更深了。

“不是从别人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施舍。”

“你懂吗？”云孤凝视着秦念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长成这样，完美无缺。

靠脸蛋就能轻易获得喜爱。

获得疯狂地抢夺。

云孤凶恶地盯，秦念撇了撇脸，他讨厌自己的视线。

那种想把他管理，当做所有物。

“我会努力赚钱。”

“你放心。”秦念说，“可以了吗？”

云孤却丝毫不乐意，摩挲秦念的后脑勺，咣地凑上，两人鼻尖呼吸互相落在彼此的脸上。

云孤强势的鼻翼按在秦念软软的脸颊，嘴巴动了动，“提成的代价。”

双唇贴合。

秦念的手劲大了，钢笔尖不留后手地戳，染上了艳红的色彩。

云孤一意孤行。

与此同时，两人对峙阶段，休息室的门缝看完了全过程。

隐蔽缝隙中不断转动的眼球，不是好奇，不是愤怒。

而是比笔尖浓郁几倍的血腥。

手表上的红点，又不动了。